扇影如雾,扇劲如刃,两人白衣时而纠缠碰撞若流云,时而凛冽翻飞如冰霜。
雪衣卷浪纤腰轻,黑白两扇翻手中。旋若惊鸿秋色冷,唇角犹笑指间风。
燕长歌没想到,谢无忧也没想到。
他不用神魂力量,他不用暗器银针,最后两个人都将近天明,依旧胜负难分。
竟然是打了个平手。
“不打了!”
眼看着东方露出第一抹鱼肚白,燕长歌猛然退后一步,带着白袍潇洒掠地,“这样就算再打个一天一夜,也打不出个结果来。还把本王的正事儿都给耽搁了!”
谢无忧随手将黑扇一收,就负在了身后,却没有止住脚步,反而上前一掠,捞住了他纤瘦的腰肢,戏谑看他,“你说的正事,就是大半夜去听玉香楼的墙角?”
燕长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那间房间里,可不是什么来寻欢作乐的客人,那可是个天大的瓜。”
“瓜?”
谢无忧明显不知道这个字的含义,“什么瓜?这跟瓜有什么关系?”
燕长歌:“……”
燕长歌顿了顿,才换了一种他能听得懂的表达方式,“乐子。那是一个天大的乐子。可就因为你拉着我跑荒山野林里来熬夜打豆豆,我瓜都没吃成!”
谢无忧前半截是懂了,后半截……他神色相当认真了,“乐子没看成,我很抱歉。但至于吃瓜,你喜欢吃什么瓜,我给你买,让你吃个够。”
燕长歌:“……”
没法交流了。
算球吧!
“吃瓜,我说的吃瓜!”
燕长歌有些小暴躁了,“它这个词,就是,就是那个看乐子,看戏的意思,所以,我说的看乐子和吃瓜,它不是两件事,它是同一件事!”
谢无忧被他焦急的模样弄得怔了一瞬,然后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最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我懂了。”
燕长歌歪头,“你真懂了?”
谢无忧一脸正色,“真懂了。所以,昨夜的那间房间里,是什么人,又跟你是什么关系?”
燕长歌吐了一口气,看来是真懂了,“他叫孟子桑,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只要跟着他,就注定了会有热闹看。”
可不是有热闹么,在剧情催动下,竟然跟六个江湖上都数得上的人,都产生了那种关系。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他就想知道,昨晚自己这个一号攻没上线,孟子桑怎么度过的这一夜?
既然谢无忧都在原剧情没提到的情况下出现在那里了,那会不会,其他攻也有可能会出现,甚至因为他这个王爷没上线,会在剧情力量下,产生“替补攻”?
“孟子桑?”
谢无忧的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燕长歌却没有留意。
是他?
燕长歌怎么也留意上了他?
而且……谢无忧很快隐匿了自己的短暂诧异,而且燕长歌居然也看出了那个人会是一个好乐子??
不应该啊~
他觉得那个孟子桑能把这个江湖搅得很有意思,是因为自己在他身上做了点点不着痕迹的暗手,想把这个孟子桑,当成搅乱这江湖的一根筷子。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却敢去翻那四颗珠子的事,既然注定要再次掀起一场风浪,那自己身为无忧宫宫主,当然要好心的“帮”他一把了。
可燕长歌怎么看出来的?
而且,孟子桑昨夜进了玉香楼?
这他还真不知道。
看来那两个追他的蠢货,果然把人追丢了。
“是啊,孟子桑。”
燕长歌哪里不知道这货早就知道孟子桑这个名字了,却故意一无所觉般叹着气,“反正热闹也没看成,现在回去,什么也赶不上了。”
“未必。”
谢无忧忽然拉了他的手,“看热闹,永远都不会嫌晚。”
没有热闹,他就创造热闹给他看就是了~
如果他还觉得无聊,他就把这整个江湖,都变成他的热闹给他看,又能怎样?
别的他不会,创造热闹这种事,他还是很擅长的。
…
燕长歌和谢无忧在深山老林里玩了一晚上的扇子,那是都不知道,这一夜,对于主角受孟子桑来说,是怎样煎熬的一夜。
孟子桑察觉到酒不对劲时,已经是全身滚烫了起来!
更可怕的是,那酒他不只喝了,还用酒淬过刀刃处理伤口。
这会儿,伤口处竟然传来灼热的痛,又痛又痒,还夹杂着一些发麻发酸的无力感。
孟子桑踉踉跄跄想要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却脚下一软,整个人都跌坐了回去。
“呃……”
身体的异样,很快让孟子桑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怎么回事!?
难道,难道酒里竟然有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