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怕别的,它可就怕它的宿主,哪天一个情绪不对,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甚至想不开,又要去进入惩罚世界什么的。
…
燕长歌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战场上。
鲜衣怒马,战袍烈烈!
而自己的眼前,周围,尽是断颅折肢,满地残尸。
血腥气不停地充斥着他的鼻尖儿,他的身后,是一骑骑兵,身前,是一处敌营。
大片大片的原主记忆,和原剧情内容,几乎在他进入这具身体的一瞬间,就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快速成了形。
原主,依旧是叫燕长歌。
而这次的原主,是一个连燕长歌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敬佩,又不得不慨叹一声可惜的少年将军。
他的性格,燕长歌竟然觉得跟自己有种某种方面的相像。
他自信,张扬,意气风发,且年少成名,杀戮之时仿佛光从天降,果决而利落。
可就是这样一个白衣小将少年郎,却被昏君赐婚嫁给了他的死对头,淮南王。
一代天骄,被折傲骨,送上了敌手的床。
下场,可想而知。
原主燕长歌,原本是名将世家燕家的独子,从小就跟着祖辈父辈习武,而且小小年纪就文武双全,其中最擅骑射,十岁时与皇家狩猎于围场,发无不中。
而且从小,他就受着祖辈父辈的忠君思想的熏陶,一直立志成为大安朝最无坚不摧的上将军。
而他也的确能耐,十五岁时成为武状元,被封为骁骑将军。
而他的祖父和父亲,则双双镇守西北。
这样的发展,本该是满门忠将,显赫一时的繁花锦盛之功。
可偏偏,时值大安朝内忧外患之际,还赶上一个多疑又昏庸无道的昏君。
此时的大安,不仅仅西北方有着哥勒和拓加两个边缘国的连年犯边和侵扰,内部东南一带,还有着割据为王的淮南王萧靳安时时都有瓜裂大安,甚至北下夺位的风险。
而燕家祖辈三代,就是这样祖辈父辈被大安皇帝分别派往西北对抗哥勒国和拓加国。
而十五岁的骁骑将军的原主燕长歌,则是被派领兵南下,去跟割据一方的淮南王展开了长期的战斗。
而这一战,就是四年。
原本,所有人都觉得,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将军,却被派到淮南王那种虎口之地去,无疑是送死的命。
可原主愣是凭借着自己的能耐,硬生生跟淮南王的势力,拉锯了四年!
依旧不进不退,虽然没能真正压制淮南王的势力,却也最大程度阻止了淮南王北下的可能性,就好像一道天堑一样,死死把野心勃勃的淮南王,堵在了自己的燕家军南面。
可是这个时候,却偏偏有人整了幺蛾子。
给了他,甚至给了整个燕家,一个灭顶之灾。
原来是北地的拓加国,因为仇恨原主祖父守死北关,自己却又根本无力攻下的事,居然动了歪念头。
战场上拓加根本斗不过燕家的西北军,却瞄准了大安皇帝昏庸又多疑的本性,暗中收买了大安朝内部的奸臣,设计陷害燕家有谋逆之心。
而这个陷害,还真的让本就因为燕家主控大安军队,而越来越觉得燕家功高震主,早就有了压制燕家念头的皇帝信了。
就这样,一心忠君爱国的燕祖父被召回京都处斩,燕父下狱。
而由于身在东南要地,对西北甚至京都之事一无所知的原主,在突然被一道圣旨召回京都时,才知道燕家遭遇了什么,连同祖父的最后一面也没能见着。
原主回召,兵权收回。
皇帝本想把原主一起投入牢狱,可是这个时候,淮南王却送来了消息。
声称如果朝廷肯将燕长歌嫁过来,他就收兵回马,保证绝不造反。
昏庸无道的皇帝,一心觉得这是个很简单的条件,送去一个燕长歌,就可以换来淮南王的安分守己,再划算不过。
可满朝文武,甚至天下百姓,谁又会相信这真的是什么请求赐婚?
全天下人都知道淮南王恨燕长歌堵路久矣!
这个障碍,这个昔日的少年将军,今天却像玩物一样,被迫穿上红装,以求淮南王不要起反心?
燕长歌会被淮南王萧靳安怎么折磨死,是所有人都能猜得到,却又不可言说的事。
而大安皇帝,更加不关心这个所谓的逆臣贼子的死活。
“好难啊!”
燕长歌忍不住慨叹了一声,一手扯了一下缰绳,反手就从后背箭囊里抽出了三支箭来,搭上了弓弦。
而箭头,对准了对面的营帐。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这一次,淮南王萧靳安就坐在那里面亲自督战。
而原主,这次本来有机会跟他正面一战的,可就在要撕开营帐逼出萧靳安的最后关键时候,迎来了京都强制收兵回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