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明白薛明云为什么跟他走那么近。
薛明云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躲开了已经逼近到面前了的陈穹,“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跟你一样,校友关系?你催债就催债,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干什么?而且,我算是听明白了,你鄙夷他是假的,取笑我才是真的吧?”
什么“一个穷棒子,除了一张脸勉强过得去”,这哪里是刻薄燕长歌呢,这不是在拐弯抹角说他这个一双鞋子钱都还不起,只能打工慢慢攒,只有一张脸勉强过得去,才被称为校草的人吗?
而且他可没忘记,最初陈穹就是不服他被学校学生们捧为校草,盖过他那个陈家富少的名头,才来找自己麻烦的。
“我,我不是……”
陈穹卡了壳,他没想到薛明云直接把这话想偏了,可是好像又很正常,薛明云不知道他的真实心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又加上自己之前的确不止一次阴阳怪气,说话会被他多想也是正常。
所以,这事儿,说到底,都怪那个燕长歌!
哼,一个穷棒子,敢勾搭他的校草,不行,这两天必须得教训教训他!
让他滚的远一点儿,不能再靠近薛明云。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心中有了怨念的陈穹,作为一个横惯了的富二代校霸,这会儿明知薛明云误解他的话,当然也不会好好低头道歉,而是暗中把怨恨都转移到了燕长歌的身上。
薛明云的脸微微冷了下来,但也不敢对他这个债主说重话,“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我明天就回找其他兼职。”
说着,便转身抬腿继续往宿舍方向走。
他今天晚上,得多留意一下隔壁宿舍楼,燕长歌到底回来没有。
他记得燕长歌那天晚上说过,就在他旁边的十号楼,403。
而且是跟他一样,其他非富即贵的舍友从一开始就搬出去住了,所以一个人。
那今天晚上,自己只要透过窗户看看403位置的灯会不会亮起来,就能知道燕长歌有没有平安回来了。
但愿他没事吧。
留在他身后的陈穹,无声攥了攥拳头,燕长歌,好你个燕长歌啊!
你看看你把我的校草都勾搭成什么神思不属的模样了,不揍残了你,我就不姓陈!
…
燕长歌可不知道他好好的已经被主角攻陈穹给惦记上了,经过了一下午,和后面一晚上的休息,第二天清早上睁开眼睛时,已经觉得身上轻快多了。
这还是头一次,他一晚上都没回宿舍,没办法,昨天晚上他那疲惫劲儿,是真的没力气回去了。
而且昨天也已经答应了高鸥枫,今天一早吃完早饭,就陪他一起去看心理医生,正好懒得来回折腾了。
“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吗?”
高鸥枫昨晚根本没敢跟燕长歌一个房间睡,他已经答应了燕长歌,在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前,不再乱碰燕长歌。
但睡在一起有难免心猿意马,克制不住。
所以昨晚吃完饭,才把燕长歌抱去了卧室,自己去睡了客房。
今早一过来,便看到燕长歌的脸色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脸颊也红润起来了,就是脖子上胸前,甚至身上其他地方,那些痕迹,过了一晚上,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好多了。”
燕长歌轻笑一声,从床上坐起了身,垂手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是有点儿饿了,昨天晚上身体实在不舒服,吃得很少。”
高鸥枫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是,你昨晚只喝了一小碗儿汤,菜都没吃几口。刘姨已经来了,正在下面厨房做早餐,应该会很快。”
“嗯,那我先起来去洗漱一下吧。能不能……”燕长歌指了指旁边画室的方向,“去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昨天晚上他是被高鸥枫直接用布裹了抱过来的,衣服都没有。
高鸥枫尴尬地叹了口气,又夹杂着些恼火,“我昨天晚上已经看过了,那衣服被弄得没法穿了,脏了,还有颜料在上面。”
他真不知道他不能掌控身体的那段时间里,高无宴到底干了些什么,连燕长歌早就脱掉了放在一旁的衣服都弄成了那样。
燕长歌脸色一僵,也终于想起来,昨天做到后半截时,自己已经意识不清楚了,迷蒙之间感觉到了高无宴好像扯过了什么捆住了自己的手腕。
好像还拿颜料故意点了点自己的“红豆”,说什么要作画之类的,被自己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那带颜料的笔就掉了什么地方。
反正整个过程,很变态,很羞耻~
再往后,他就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身体反应很激烈,就连神魂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