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辞,给池宴礼打个电话吧,躲着总不是办法,让他开门吧,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那个男人伤害他。”
沈羡辞迟疑的点了点头,确实,再等下去也是白费功夫,而且,要是不立刻解决,薄琛俞肯定要把他带到医院了。
薄琛俞拿着沈羡辞的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抹烦躁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
沈羡辞和薄琛俞对视一眼,缓缓开口。
“宴礼,你出来吧,事情总得解决,不论有什么都有兄弟我呢。”
池宴礼捏着烟头的指尖微微一顿:“你们在门口?”
“对。”
“你不是受伤了吗?你跑来干什么。”
沈羡辞叹了口气:“宴礼,我担心你,你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自从高中后,你的性子就大变样了。”
“你出来吧,今天就把事情解决了。”
池宴礼任由烟头燃尽,烫到他的指尖,他才渐渐回过神来,眼眸微抬,看着杵在门口沈南。
“所以,沈南是你找来监视我的,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他无处可去。”
沈羡辞哑口无言,嘴上打着哈哈:“你误会了,他真的无处可去。”
池宴礼将烟头插到烟灰缸里,捻了捻指尖上的烟灰,淡淡开口:“你觉得我信你吗?”
“我现在出去。”
原来,他也不是没人关心。
周穆白敲门的手打了个空,他惊喜的抬眸看着池宴礼,眼中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宴礼,我就知道,你还喜欢我。”
池宴礼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喜欢?你凭什么觉得我还喜欢你。”
周穆白神色一僵:“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我看见你就恶心,你懂不懂,你哪来的滚哪去,别来脏我的眼。”
池宴礼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单手插兜,屋内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带上了一层柔光。
他比高中时期看起来更加吸引人,可是他眼中的情绪,和说出来的话却让周穆白整个人的心都冷了下来。
他的唇瓣微张,不甘心的开口:“宴礼,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吧,没关系,你怎么撒气都可以,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我的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
池宴礼低声浅笑,嗓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你?”
他上下打量了周穆白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带着明晃晃的不屑。
周穆白长相偏温柔,就连不笑的时候,眼中好像都带着笑意,鼻梁高挺,唇瓣嫣红。
就是这副样子,让当时的池宴礼毫无迟疑的相信他。
可是下场,却那么凄惨,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张和善的面容下,藏着的是一个狡诈的心。
周穆白被池宴礼的打量弄的浑身发麻,他满脸希冀的看着池宴礼。
“你就是个垃圾,你觉得会有人喜欢垃圾,把垃圾带回家吗?”
池宴礼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脸上云淡风轻,却将周穆白的心戳的千疮百孔,他脸色一瞬间就黯淡了下来。
“你恨我?”
他哑着嗓音问道。
“恨?你配吗?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周穆白身子猛地一颤,几乎要跌倒在地,满脸悲怆的看着池宴礼,然后伸手想要拽他。
沈羡辞看着这一幕,猛地坐起身来,却被薄琛俞按在了椅子上。
“羡辞,别怕,我现在下去。”
沈羡辞见池宴礼甩开周穆白的手,吐了口气,点了点头。
“好,阿琛,别让他伤害到宴礼。”
“嗯嗯,我知道。”
薄琛俞安抚般的看了沈羡辞一眼,嘱咐他:“不要乱动,照顾好自己。”
说完,薄琛俞下车走到门口,抬腿将周穆白踹到在地,眼眸森然,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滚,否则,明天我就让周氏破产。”
周穆白正要破口大骂,看着踹到他的人,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这是,薄琛俞,他惹不起。
狼狈的起身,眼神中满是眷恋,深深的看了一眼池宴礼后,才一瘸一拐的离开。
池宴礼挑眉,意外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谢了。”
“不客气。”
说完,薄琛俞便朝着车子走去,打开车门,本该安安静静坐在车内的人,却不见踪影。
薄琛俞看了眼后座,也不在,手机也在座椅上,他能去哪?
薄琛俞一瞬间慌了神,他关上车门四处张望,天色暗了下来,看不到人影,他也寻不见那抹熟悉的声音。
“羡辞,你在哪?回答我。”
薄琛俞惊慌的声音响彻在街道上,但是回应他的只有远处的几声狗吠。
沈羡辞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