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礼默默想着,他早就在撑着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
他现在活着的理由,为了爷爷,为了羡辞,为了他,却唯独没有他自己。
他不能让这样的他,去招惹淮商,让他跟着自己寻一个不确定的未来,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想死的爱人。
天上云,散了聚,聚了散。
淮商,没有他,也会寻到中意之人。
......
沈羡辞放松心态后,一觉就睡到了晚上,醒来时,薄琛俞正坐在房间的桌子上办公。
男人看起来全神贯注,穿的还是那身蓝色卫衣,他的袖子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精瘦有力的小臂,身侧是一排令人脸红心跳的衣服。
不得不说,很大的反差。
沈羡辞自动开始幻想薄琛俞穿上那些衣服时候的模样,想来想去,想的脸红心跳的。
他坏坏的痞笑了一下,穿上裤子后,走到薄琛俞身侧,将他手上的文件夺下,然后坐到了男人腿上。
薄琛俞挑了挑眉,大掌揽在他的腰间,让他坐的更舒服了些:“无聊?”
“对啊。”
沈羡辞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视线却暗戳戳的看向一旁的衣服,然后,瞪大了眼睛。
刚刚是远观,这衣服近观,简直没眼看。
那那那屁股蛋子能遮住吗,还有透视装,还有那个小尾巴是怎么回事。
沈羡辞内心波涛骇浪,他没想到,阿琛这么的...重口味。
他不会想,自己都穿一遍吧。
沈羡辞挪回视线,却看到薄琛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沈羡辞顿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但是,看穿又怎么了,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穿那些衣服的。
想着,沈羡辞扬了扬头,示意薄琛俞看向那些衣服,但是自己的视线却一直停在薄琛俞脸上。
薄琛俞很听话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慢条斯理的开口。
“怎么了?”
“我觉得,很好看啊。”
说完,看着沈羡辞刻意的不去看衣服,眼神直溜溜的看着他,颇为可爱。
一个没忍住,手臂微微收紧,在男人唇上轻咬了一下。
沈羡辞被咬,很不甘心的咬了回去。
床上的时候就占他便宜,下床了,还要占他便宜。
便宜都给他占完了,天理何容。
咬完薄琛俞,沈羡辞义正言辞的开口:“我跟你说,我是绝对不会穿那些衣服的。”
“真的?”
“嗯嗯!”
沈羡辞说的很是掷地有声,散漫不羁的眸子满是认真。
“好吧。”
薄琛俞失落的敛下双眸,抿了抿唇,嗓音染上几分委屈:“我找了好久,也想了好久”
说着,他微微抬起头来,努力的将嘴角上扬,但还是能看出他的勉强。
“但是,既然羡辞你不愿意,明天就把它们扔了吧。”
沈羡辞看着薄琛俞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即使他知道,他大概率在装,但是还是忍不住心疼。
但是,要他亲口说出穿那些衣服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啊。
沈羡辞扭捏了半天,看着薄琛俞又要失落的垂下头,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那,倒也不用忍。”
这下轮到沈羡辞低头了,他甚至都不敢再看那些衣服一眼,他刚刚想象阿琛穿上他们的样子了。
可是,让他穿,可恶,太难为情了。
薄琛俞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轻笑,他没想到,沈羡辞这么容易妥协。
抬手挑起男人的下巴:“我懂了,羡辞,谢谢你。”
“所以,今晚,穿哪件。”
沈羡辞瞬间急了,推开薄琛俞屁滚尿流的窝到了床上。
沈羡辞默默的在心里哀嚎,阿琛真的,得寸进尺,妈的,可是,他又拒绝不了。
薄琛俞眼眸含笑的看着床上男人,只觉得这样的日子,颇为惬意。
要是能将霍邵安找出来,他会更开心。
他已经让易知行加大力度去找了,要是还找不到,或许,霍邵安并不像他平日里看起来那般,形单影只。
看守简行洲的那些人,足足昏迷的一天半才醒来,可见剂量有多么大。
薄琛俞总觉得,霍邵安身后,还藏着很多秘密。
他现在大部分人手被派去和警方抓捕一个走私军火的团伙,只有易知行和寥寥几人,被他留下来搜查霍邵安。
希望,能早日找到他。
......
不知是不是昨天梦到池宴礼的缘故,程淮商早早便醒来了,往旁边床位一看,池宴礼已经不见踪影。
程淮商走下床,径直打开卫生间的门,便看到池宴礼正站在镜子前刷牙。
他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他还以为,池宴礼已经走了。
视线不由得落在他的唇瓣上,上面沾染着一点牙膏沫,程淮商默默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