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总裁会不会怪罪。
薄琛俞把玩车钥匙的举动骤的停了下来,指尖轻轻颤抖起来。
沉声回答:“知道了,下班吧。”
黑潭一般深沉的眸底,星光点点。
薄琛俞快步走到电梯间,按了一下向下的按钮,动作带着几分急促。
车子在黑夜中疾驰,像是暗夜里狩猎的狼。
到了薄宅,薄琛俞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心里忐忑万分,一切都好像发生的太快了,他急迫的需要一些东西来证明。
做好心理建设打开门,目光所及之处,没有脑海中念想的人的身影。
床上没有没有明显的起伏,浴室里也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薄琛俞走到窗边,心里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步步落空,但是他还是站在原地,等着那人的降临。
夜露深重,万籁寂静,薄琛俞起伏的心慢慢平静,想起了自己的辗转难眠,想起了沈羡辞上辈子厌恶的目光。
讥讽一笑。
为什么?他的心总要被他轻易带动呢。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下边传来,沈羡辞顺着白色管道爬上来,刚一探头,就看见薄琛俞冷着一张脸站在窗前。
沈羡辞吓了好大一跳,差点松手掉下来。
这个点,薄琛俞不应该在公司吗?
他名声在外,一直大张旗鼓,就没这么鬼鬼祟祟过,这要掉下去被传到外边那还了得?
后怕的喘了口气,向下看去,还没看几眼,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沈羡辞下意识抬头一看。
夜色甚浓,月亮隐在云后,漆黑的光线下,薄琛俞眼神沉静,让人看不出情绪。
“上来。”
薄琛俞说完,便拽着沈羡辞往上,沈羡辞顺力翻到了屋内。
窗户还没来得及关,秋风萧瑟,微风轻柔的吹着,窗帘随着风的方向摆动。
沈羡辞突然有些羞怯,怎么那么狼狈的一幕,刚好就被薄琛俞看到了,而且谁家爬窗是被主人抓着进来的啊。
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站在那......看风景啊。”
沈羡辞此刻脸上带着一抹红,他的肤色极度白,两种反差带给了他一丝莫名的欲气,偏脸上的表情青涩稚嫩。
不同于下午的精致正式,他穿着单薄的黑色皮衣外套,里边搭了一件白色T恤,带着一个简单有质感的十字架项链,穿着黑色直筒裤,白色球鞋,休闲又慵懒。
薄琛俞的喉咙不自主的滚了滚。
沉声:“看你。”
沈羡辞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看我?”
“嗯嗯。”
沈羡辞看薄琛俞还是开会时穿的黑色西装,估摸着也是刚下班回来,难不成知道自己到处宣扬的事迹,专门早跑回来守株待兔,准备问罪呢?
心里忽然有些怂,沈羡辞眼神闪烁。
“看我干嘛?”
“你为什么要透露我们已经结婚的事情。”
果然,他已经知道了,而且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沈羡辞心虚的看向别处,支支吾吾的回答:“我不是故意的,喝了点酒,不小心说出来了。”。
薄琛俞被气笑了:“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就众人皆知了?”
他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胸前的剧痛,殷红的血迹,犹如死灰的心。
他还没有忘记,他很难迈出那一步。
也永远忘不了,他狠戾的目光看着他,口口声声说恨他的场景。
每一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折磨的他喘不上气。
抬眸,淡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沈羡辞,我没有时间来为你的一时兴起买单。”
“当初结婚,我需要一个伴侣,沈氏需要平复危机,所以我们达成合作。”
“现在,沈氏基本上已经渡过难关,我保证即使离婚,薄家也会成为沈家的助力。”
“你本就对我无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
“而且,我本来就比你大了三岁,你大学刚毕业,还年轻,大可以找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伴侣。”
“如果你能听进去我的话,咱们以后和平相处,离婚。”
轰的一声,薄琛俞的话一下下撞击着沈羡辞的心,他没有想到,他这样做将薄琛俞推的更远了。
沈羡辞抓起薄琛俞垂在身侧的手,恳求道:“阿琛,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随便出去说,我们别离婚好不好?”
薄琛俞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去。
“沈羡辞,如果你不想沈家和薄家关系破裂,我请你现在离开。”
沈羡辞眼角泛红,沁出泪来。
哽咽着一直说着对不起,顿了片刻,从窗边落荒而逃,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窗户。
翌日。
薄琛俞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