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那舅舅问起我,我该如何回答?”
“谁说此事与你有关?人不见了自己找去就是,问你做什么?”
好家伙……
她有点汗流浃背了:“那就这么不管?”
“不是给他信物了吗?如何能叫放任不管?”
“好吧……”
“不必担心,他自己本想出去闯荡,又不是我撺掇的。”
她看着人一脸坦荡,一时有些无言以对:“行吧……”
“不过,他们发现人不见了,找不到了,自然会来寻你帮忙,到时一切便都好办了。”
“你真是、真是……”
晏洄盯着她:“真是什么?”
她扶了扶额:“真是机灵。”
“你知晓就好。”晏洄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去吧,再和他们聊一会儿,我们回家。”
稍坐一会儿,趁着下午日光正好,他们早早归家。
上了马车,晏洄便抱住了她:“在外面待了好久,好久没抱着然然。然然今日感觉如何?是不是感觉也没有那样难?”
“嗯,还好,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大部分时间都在聊天说话。”她坐在他腿上,手里无意识扣着他的手指。
晏洄在她脖颈上亲了亲:“往后你和他们正常往来便好,就像今日这样,顺便在观察观察他们的喜好脾性。”
“好,我明白了。”她扭头,吻上他的唇。
晏洄禁不住这样的引诱,直接将人扭过来,按着跨坐在他腿上,捧着脸狠狠咬下去。
他这人百无禁忌,一点儿也不怕被人发觉,亲着亲着,手便从纤细的腰间到了软弱的身前,半分不顾忌。
可姬然有些怕,轻轻推他,小声提醒:“你别这样,回去再……”
他轻笑了声,立即松了手,咬了咬她的耳廓,哑声道:“好,回去做。”
过了年,时间好像反而变得更快了,一晃便收假了。晏洄要去上早朝,一早便醒了要起。
平日里睡觉都要抱一块儿,他醒来一动,姬然也跟着醒了。
“要去上早朝吗?我送你。”
“不必,你接着睡就是。”他缓缓起身。
姬然揉了揉眼,跟着起身:“那我给你穿衣裳,你别扣子系错位了。”
“也不必,我叫侍女来,你这会儿醒了,一会儿再躺下就睡不着了。”
“不要。”姬然跟过去,找出衣裳,打着哈欠,站在一旁等着。
他忍不住笑出声:“好吧。”
姬然等他洗漱完,将衣裳递过去,给他系好扣子,又忍不住叮嘱:“车窗关严实了不要打开,药丸放好不要弄丢了,与人争辩时不要动气。”
“好,哥哥都记住了。”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先走了,你回去睡着吧。”
“我送你上车吧。”姬然拿了披风裹上,怎么也劝不动,一定要送他出门。
他没法,也不劝了,上车前又抱了抱她:“去吧,不必担心我。”
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口,姬然才肯转身离去。在风口站了太久,吹清醒了,她果然睡不着了,只能等到要下朝的时辰去宫门口接人。
又在宫门候了许久,有人陆陆续续出来,唯独不见晏洄身影,她有些慌了,险些要冲进宫时,人不紧不慢出来了。
“去接。”她朝小厮吩咐一声。
小厮跑过去,不知说了什么,他杵着盲杖,脚步快了一些,很快上了马车。
“你怎么来这儿了?”他问。
“担心你,怕你出什么事。”姬然握住他的手,“今天一切可好?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他笑着摇摇头:“一切都好,没哪儿不舒服,只与他们辩驳了几句,便没人敢招惹我了。”
实际上,是他将人怼得哑口无言,那几个老言官气得一早上都没说话。
姬然放心一些:“你没事就好。”
“往后不必来接我,下朝时辰不定,有时去完大殿的早朝,还要再去皇帝那儿开小朝会,真说不准何时能出来,白白耽搁你的时光。”
“倒是不耽搁,不过看你完好无损出来我就放心了,以后也不必总是提心吊胆。”
晏洄揽住她:“我身体是不大好,但脑子还是好使的,不会那样轻易被害。”
“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今晚早些睡吧,要起来那样早,你都有黑眼圈了。”
“也好。”
总归晚上也无事可做,他想做也不是每日都能做,早些睡也挺好的。
灯早早就灭了,可他躺在那儿,怀里抱一个软绵绵的,根本没任何心思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