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掩饰那种。
“不不不，我是真不知道。”他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才再次开口。
“我只是在看到你那刻感应到血脉联系，然后根据血脉浓度和年纪判断，你与那男人最大可能是父子，但……我并不知道他身份，甚至连他名字都不清楚。”方毅之这次很好心的为秦袁做了解释。
秦袁和周部长没想到会是这样。
但是血脉感应什么的实在有点不科学。
“你似乎并没想去找他。”周部长到底阅历深厚，很容易听出方毅之话中深意。
方毅之露出微笑，说：“我母亲说，既然他已经花钱割断和我们的关系，钱我们也拿了，那么就不要再去打扰，以后就当他是陌生人。”
方甜虽然有点单蠢，可心中又有着自己的傲气，否则不会对方毅之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会将自己逼死也没找过秦建业一次。
周部长闻言叹息。
他也看过方毅之的资料，12年前就已经非常优秀，程院士至今还对他当年的失踪无法释怀。
秦袁沉默。
他仿佛能看到当年那个女人对方毅之说出这句话的表情。
她对父亲肯定有感情，也有过期盼。
否则即便再傻也不会就那样生下孩子。
可父亲再次出现时却给了她一个迎头痛击。
恨吗？可她或许也不知道该恨谁。
他知道父亲希望她没有出现过，所以没有纠缠，收下了父亲的钱，决绝的离开，至死都没再打扰父亲的人生。
秦袁连一句‘对不起’都无法说出口。
即便父亲在这里也是一样。
因为最对不起的人已经不在。
即便还在，大概也并不稀罕他们时隔几十年轻飘飘又假惺惺的一声道歉。
周部长更无法在这种私事上参和，干脆换话题道：“程院士这些年一直惦记着你，当年你失踪也是他报的警，有空的话你去看看他吧，他还住在老地方。”
第7章 性格莫测
“我知道了，谢谢。”方毅之对周部长道。
秦袁见方毅之顺着周部长的话，真的也就没有多问父亲一句。
明明他说自己连父亲名字都不知道。
不，不对。
方毅之一直以‘那个男人’、‘他’来指代，除去最初玩笑的询问，后面不曾提过一次父亲这个词。
秦袁在这里纠结，周部长倒是还好没被绕远。
他看向方毅之问道：“那个，现在可以告诉我能量波动异常的原因了吗？”
“周部长以为，我失踪12年，为何恰好在这个时间回来？”方毅之将一直搭在茶几上的脚放下，手臂在沙发上方伸展，双腿交叠翘起。
嚣张无比的坐姿。
就连眼神都多了一份锐利。
“难道是文明竞赛？”这个时间点，或者说今年到现在唯一特殊的也就只有文明竞赛一事。
方毅之嘴角微勾，道：“没错。”
“接下来，还请诸位安抚好民众，听从智能蓝的命令，否则……”方毅之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周部长和秦袁等了半天，却见方毅之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周部长：“否则什么？”
秦袁：“智能蓝和你有关？”
方毅之无视了秦袁的问题，说：“否则说实话，地球在接下来的灾难中根本没有丝毫抵挡之力，我知道这么说你们可能有点不服气，但事实就是如此。”
看着两人依旧茫然的样子，只能继续解释：“文明竞赛的灾难都是以当前文明等级巅峰为标准，如果将初级文明的标准用1表示，那么地球目前就是0.65左右，而灾难等级至少在0.9以上。”
周部长面色严肃起来。
方毅之说到这个份上他当然不可能不懂。
别看0.65到0.9不过只有0.25的区别，但地球用了多少年才从原始文明发展成0.65？
如果没有文明竞赛，如果没有天才横空出世，即便地球全力推进科技发展，这0.25的距离至少也要上百年或者数百年才能跨越。
“你有办法？”周部长连忙问道。
而且他的问题直指重点。
“我说了，你们只需要听从并完全配合智能蓝的命令，所有一切都将不是问题。”方毅之无意和周部长详细解释。
想到周部长之前的问题，方毅之说：“至于你刚刚说的能量波动，应该就是智能蓝引起的。”
“原来如此，那上次呢？”周部长又问。
“上次？”方毅之疑惑，他不记得之前还做过什么引起能量大范围波动的事情啊。
“就我上次过来那天。当天清晨这边能量波动甚至超出能量监测局监测范围。”秦袁提醒。
“我回来那天？”方毅之说。
“那天的能量波动也就在这附近，我们当时有人过来查，结果什么都没查到，我看资料时见有人说在7号别墅看到你，可我记得这里早就荒废了，就去查了下，刚好查到你。”秦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