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勒米仿佛听到什么很搞笑的事情一样,咧开带着几分带有灰败色彩的唇,不屑嗤笑,
“你不过是我们皇室脚底下养的一条狗,现在跟我谈残忍?”
杰勒米一脚踹开刚刚那个老雌性,
“老东西,谁给你的勇气?!”
在看到“出头虫”被教训一顿以后,其他被迫参与的医雌眼神变得更加漠然了几分,
在强权之下,
勇敢者似乎只存在赞颂者的口中。
看着底下一圈人战战兢兢的模样,杰勒米气焰更高。
“把他弄醒!”
“是。”
杰勒米下达命令。
这样的时刻,当然要亲眼见证才更过瘾不是吗?
一次又一次被打压的杰勒米,早已变得犹如一条毒蛇。
他的心肝都是黑的,眼神更是淬满了毒汁。
杰勒米死死的盯着那个让他嫉妒又生厌的雄子,
这张脸还真是让他看着不爽啊。
随着一杯杯冷水的泼下,
原本昏睡的小雄子终于被迫转醒。
当楚荆朦朦胧胧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杰勒米那张放大的脸。
“又是你啊。”
在试图起身,却发现被死死锁住手脚在床,无法动弹之后,
楚荆不免心中一滞,只是语气依旧冷静。
“怎么,害怕了吗?也许你现在痛哭流涕的对着我求饶,我心情好了,或许会让他们下手轻点也说不定。”
杰勒米抱臂,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嗤,”
全身上下估计就嘴最硬的楚荆不屑嗤笑,“二殿下是吧,”
小雄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绿色的猫瞳不带丝毫情感波动的直视着那俯视者,“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杰勒米双眸微眯,“什么?”
“一条只知道狂吠的丧、家、之、犬。”
楚荆一字一顿吐露,
不出所料,刚刚还一副盛气凌虫的杰勒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毒蛇一样,“希尔维奥!”
“好,很好。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丧家之犬是吧,希望接下来你也能保持现在这样的姿态,别哭的太难看才是!”
杰勒米给了下面的医雌一个眼神,“还不快开始!”
“你要做什么?”
看着周围涌上来的一圈雌性,当初在皇宫地牢下发生的一幕幕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缠绕而上。
胃部如同被利刃痛搅着,恶心的感觉让其隐隐作呕。
“滚开,都给我滚开!”
胃部痉挛的小雄子面色突然青白,
冷汗止不住的冒出,很快就汗湿了额前的黑发。
只是和身体骤冷不同的是,楚荆此刻体内的血液却如同沉寂已久,跃跃欲试的火山一般,
炙热且沸腾,隐隐等待着爆发之时。
而被遮掩在私服之下的幼白脊背之上,更是隐隐有金色的虫纹显现。
那是绝不可能出现在S级以下雄子能拥有的虫纹。
以为小雄子此刻的状态是由于被吓到才这样不正常的,
所以即使是在场的医雌也并没有注意到楚荆此刻是异样。
“呵,放心,只是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觉罢了。”
看着自己最厌恶的雄子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杰勒米不仅不会同情,
心中的恶欲放倒是越演越烈。
当初因为那位紫眸权贵的出现才让你逃过一劫,
但这一次,绝不会有谁会来救你了,希尔维奥。
每一个觊觎过他哥哥的雄子,他都不会放过,
尤其是你。
和楚荆有几分相似的幽暗色绿眸里充斥着难掩的恶意,以及嫉妒。
没错,比起愤怒,
他更像一个因为妒忌而发疯的雄虫,
他嫉妒每一个能够坦然走到他哥哥面前的雄子。
所以,他讨厌每一个长得比他好看的雄子!
直到眼前这个雄子的出现!
从来没有一个雄子像眼前这个雄子一样令他妒火中烧,恨不得扑上去啖其肉,食其骨!
他怎么敢,
怎么敢那样的亵渎他的哥哥,他的神明!
“希尔维奥,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来到这个世上。”
来到他哥哥的身边。
————
摘除腺体这样的工作,完全就是违背虫道主义的行为。
巴普,也就是刚刚那个被杰勒米教训过一顿的出头者,
在被迫接受继续进行摘除腺体的过程中,还是保留着一丝恻隐之心。
“在进行摘除工作之前,还是先检测一下这位小雄子阁下的血液纯度吧。”
作为医雌中资历最老的一位,巴普说出的话还是有几分重量的。
“可是二殿下不是让我们直接进行摘除工作吗?”
年轻的医雌出声询问。
像不带任何私心一般,老医雌头也不抬的用针管取了几毫升楚荆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