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清意看了心疼,可不善表达。刚说出口的话又吞回肚子里。
洛初看到人站在身侧,举着半抬半不抬的手,脸上忍痛挤出笑容:“师尊,你出来了。”
“嗯。”沈清意做到了他的旁边,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仔细地绑在了洛初的伤口处,“那人竟然会放过你?”
洛初眼神躲闪,说道:“我没看清那个人的脸,但在生死关头,出现了一道亲切的身影,哪个身影拦下了那一击,他好像畏惧那个身影,立马就跑了。”
虽然此言略显可疑,但洛初的伤口很深,血几乎浸染了半边袖子,眼下,也顾不了别的了。
“洛初。”
“嗯?师尊,不是洛清吗?”洛初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沈清意宠溺地笑了一笑,“也是,在外面还是叫你洛清吧。”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教训”洛初,“你知不知道,今天你遇到的是谁?”
“谁呀?”
“上官诉。”
现在的洛初是上官诉变作的,真正的洛初早已被白狐带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听到沈清意提到自己的名字,心里稍有些慌,但他能够成为魔尊,统领一众魔族,自是闻风不动的,面上并无一丝慌乱。
“师尊?这个是?”
沈清意见天醒,便扶洛初起身,边走边说:“他是魔尊,是曾经扰的世间大乱的魔尊,也是曾经害我师尊身死之人,我与他有着血海深仇。”
上官诉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怕多说多错。
“那......师尊,我们该回去了吧。”
“不错,你师姐传来消息,说是其他门派之事已了,我们可回。”
上官诉心中暗喜,回到:“那就回去。”
“不急。”沈清意站住了脚,侧身看了眼他,“先治伤。”
上官诉被沈清意这一句惊住了,他似乎从来没有见到沈清意这么温柔的一幕,他一直以为沈清意是天生的冷血,可这样的他着实是令人意外。
上官诉不知为何,竟然会浮现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们在孜水县稍留了几日,待到洛初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才起程回苍穹山。
还没有进到正堂,秦樱就第一个窜出来,掠过了沈清意,拉着上官诉转了一圈,抬起他的手去检查。
“嘶.......”
秦樱立马紧张起来,关切到:“怎么了?小师弟,你伤到了?要不去找师叔看看?”
“不必。”上官诉强行拉出笑颜,“我没事。”
“师尊!师尊!”程珹从不远处拿着一沓东西跑过来,没来得及收住脚,一把砸进沈清意怀中,被沈清意无奈地扶住。
程珹手忙脚乱地把一沓写得满满当当的笔墨递给了沈清意:“师尊,你看,你不在,我也有在好好学。”
沈清意被他逗笑,伸手揉揉他的头,“真乖。外面风大,先进去吧。”
“哦对。”
师徒四人这才往里面走去,程珹和秦樱先回了自己寝室,只留下上官诉和洛清两个人。
上官诉还得去看一下洛初,必须得想办法脱身,他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沈清意,便佯装晕倒。
“怎么了?”沈清意忙扶住他,想要去探他的伤势。
“师尊,我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
沈清意收回了他的手,微微点头,“累了这么久,是该好好休息一下,去吧。”
上官诉回到自己寝室,塑造了一个洛初睡下的假象,然后回到了藏着洛初的地方。
“滴答。”一滴鲜血坠入清水中,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洛初闷咳了几声之后,缓缓睁开眼,自己被关在一个池水的正中央他尝试动了动,一阵剧痛从身上撕裂开来。
“嘶……靠…”洛初看了看自己,双肘被极细的竹管子定在后面的木桩子上,鲜血一滴一滴顺着空心的管子落下,捆着手的铁链仿佛一点点在剥削他的灵力和力气,魔气随着灵力无法抵抗,瞬间就袭上周身的经络,宛若刀一般剜着他的骨血。
“好疼……”洛初疼到紧拧着眉,他死咬着嘴唇,紧握着拳头,不让自己示弱。
听到铁门被移开的声音,他努力将眼睛撑出一条缝来,“师尊?”
“呵,还想着他呢。”
待到说话的人走近,洛初才瞧见那人,正是昨天将自己打晕的人,“怎么是你?”
“很疼吧,我就要让洛书看看,他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洛初闻言,不屑地一笑,“你对一个晚辈动手,你也不过如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官诉最是看不惯别人的轻视,直接用法术将卡在洛初四肢关节处的竹管,又往里面送了几寸,如撕心裂肺,如剥肉剔骨。
然后,他闪现到洛初面前,紧紧掐着他的脖子,在他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才松手,嘴角上扬到一个可怕的弧度,阴冷地嘲笑他:“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