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警院第二名的成绩毕业的江霭琛,自然是有些傲气在身上的,一见到是这样的“小女孩儿”带实习,他总有一种在玩过家家的错觉。
负责新人安排的主任领着他进入办公室后,轻轻敲了几下她趴着熟睡的桌子:“小宋,小宋。”
主任喊了几声后,她才逐渐睁开因为疲累而有些惺忪的双眼。
她懵懵地眨了眨眼。
像是看清那位主任和江霭琛后,才开口一句:“怎么了,肖主任。”
肖主任笑了笑,带着调侃,回答:“宋队长,我来给你送助手来了。”
她再次趴下脑袋,打了个哈欠,说:“我不需要助手。”
那位主任讨好般说:“唉,你刚入职三个月,就一个人连续侦破了包括邻省在内的十起大案,怎么会不需要助手。”
她抬头:“您这是哪里话,我破获那几起大案的时候,有助手吗?”
那位主任摇摇头:“没有。”
“那不就得了,”她直截了当地说,“以前我不需要,以后我也不会需要。”
“你带着你的小孩儿回去吧。”
“人家和你同岁。”
不是小孩儿。
适才,她才勉强提起了些兴趣,抬眸打量了他几眼:“既然是同岁,您让他给我当徒弟合适吗?”
虽是句句用了敬语,可是任谁都感觉不出尊敬的意思。
反倒是给人一种晚辈跟长辈打趣的,顽皮感。
“合适,怎么不合适。”那位主任将江霭琛先前推了推:“他是帝都警院第二名,绝对很有发展潜力。”
“哦,第二名啊。”她惋惜地说了句,“怎么才第二名啊,第一名是谁啊。”
听出她语气中不愿意收他的意思,就不开口说话的他回答:“宋掠。”
以前在警察学院次次考第二名的他不是没调查过学院成绩第一的人是谁。
可是任他如何查都只能查到一个名字——宋掠。
没有照片,没有学籍信息,甚至很少有人见过她。
他们都说她在大学刚入学的时候,就被选去了国际刑警队了,所以各类信息都是保密的。
当时国际刑警队来学院选人的时候,他们承诺在国际学习刑警实战技能期间,被选人可以不经常来上学,但是学院期末考试需要考到一定的分数,才能凑够学分顺利毕业。
原本他们都觉得这个没有上过一天的课的所谓的“天才警察”宋掠只会勉强凑齐学分毕业。
可是谁曾想,她就是个怪物。
一天正式专业课没上,次次考试却都能以接近满分的成绩顺利结课。
同时,也将江霭琛这个一节课不漏的学霸狠狠地按在了第二名。
这让他如何不印象深刻?
在他说出“宋掠”这两个字后,那个在桌子上仿佛睡不醒的女人提了提神,不在意地说:“哦,是她啊。”
那名主任看她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就来气,他敲了敲桌子:“什么叫,哦,是她啊,你连你自己考第一的事情都不知道?”
“还真不知道,”宋掠如实说,“我每年只有考试的那两天回来,一回来,就在各大考场奔波。及格结课的不重考,不及格的反正也会重新出现在待考名单里。”
“我还需要费什么心关心我考了第几名啊,顺利毕业就好了。”
那名主任:“……”
这样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但是!
那也没必要把自己是警院第一都不放在心上吧。
那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警察学院啊。
在这所学院里以第一名毕业,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她怎么就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呢。
那名主任未等发作,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他先问了句:“你是宋掠?”
宋掠自信的仰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她的嘴角眉梢都含着笑:“昂,我是宋掠。”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话。
江霭琛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了,他只记得,她只是轻微扬了下唇角,他便瞬间缴械投降。
再后来,她还是留下了他。
并说他是她唯一的小徒弟。
她还说她这人很懒,懒得收徒,如果以后再有哪个领导给她塞徒弟。
她一律转给他。
毕竟辛辛苦苦教徒弟,哪有白白得一个徒孙舒服?
一日,心血来潮的她突然要给自己起个外号。
“小徒弟,你的朋友都是怎么叫你的?”
“江霭琛?”
“他们可真够没意思的。”
“我叫你霭琛怎么样?算了,还是小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