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萩松开她,他一点说话地空儿都不留给林桉屿,继续自顾自地说:“你们这是破案了吗?我就知道只要老大你在,绝对会在24小时内破案。”
他看了看裴景戟又看了看林桉屿:“你和老裴没吃饭吧,走,我请你们吃饭。我老爸刚把生活费给我转过来,我现在可是有钱人。”
见到沈殊萩风风火火安排的样子,林桉屿生怕他下一秒就把自己的后事都给安排了,她立刻阻止他:“等等等等……”
停下来的沈殊萩问:“怎么了?”
林桉屿犹豫了再犹豫,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一点,免得浪费时间。
林桉屿:“其实我和裴景戟过来,是有事儿请你帮忙。”
沈殊萩没有注意到林桉屿的不对劲,他仗义地说:“借钱吗?你要多少?一百万够吗?不够的话,我再和我爸说给我女朋友个打胎,让他再给我转点。”
见他这么“热情”,林桉屿尴尬地笑了笑:“你经常给你女朋友打胎?”
沈殊萩满不在意:“那哪儿能啊,那都是骗我爸的话术。我可是人民警察。”
“那是以前,”裴景戟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现在只是个花店老板。”
“去你的。”沈殊萩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
裴景戟也是脾气好,并没有因此生气,他摊了摊手,满是无奈。
林桉屿尴尬地笑着。
“老大,你以前不是知道的吗?”聊了这么多,沈殊萩才感觉到奇怪,“老大,你今天怪怪的啊。”
他发现了?
不行,她不能暴露。
担心沈殊萩不帮自己,林桉屿快速将刚出门就忘记的裴景戟教的‘宋掠速成指南’记了起来。
慵懒、领导气质、自信、面无表情……
对,面无表情。
林桉屿疯狂的给自己暗示着,然后她仰头,盯着沈殊萩,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怪吗?”
短短两个字。
不止沈殊萩,就连裴景戟也恍惚了一秒。
沈殊萩立刻认怂,像是担心自己再多说一句她就要把自己的胳膊扭下来了。
沈殊萩摆了摆手,说:“不奇怪不奇怪,怎么会奇怪呢。”
沈殊萩:“老大你找我帮什么忙?我一定竭尽全力。”
“我这里有一个录像截图,我需要你帮我把这个人画出来,”说完,林桉屿还不忘提醒,“注意,你画的时候,一定要规避掉年老带出来的痕迹。”
沈殊萩接过林桉屿手里递过来的打印的照片,看了眼,立马说:“也就是说,她现在的长相和身份证上的样貌匹配不起来,系统检索不出来是吗?”
林桉屿点头:“嗯。”
沈殊萩认真分析着照片上的简影,说:“从光影的角度分析,她大约是在60岁左右的年纪。这一批人,身份证最后的更换年龄是46岁。所以,我只需要画出她46岁的模样就可以了呗。”
刚进来的时候,林桉屿还担心他会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结果她只简单说了一点,他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真不愧是专业的。
“嗯,”林桉屿快速回答,“是这个意思。”
“行,等我几分钟。”
说着,沈殊萩走到前台后面,从抽屉里随手拿出几张A4纸。
他铺开摊在桌子上,随后又拉开意外一个抽屉,从里面随手挑了一只铅笔。
很快他一边盯着一边录像截图,一边认真地绘画着。
认真绘画的途中,他还不忘招呼林桉屿,他头也不抬地说:“老大,你先坐在休息会儿,我很快就好。”
说话的空儿,他手里的铅笔已经绘出头部的大体轮廓了。
林桉屿瞄了一眼,然后应了声,说:“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你吧。”
说着,林桉屿很随意地用两个胳膊肘抵住前台,然后拿起上面平整如新的《飞鸟集》。
她一边悠闲地看着书籍,一边无意识地用手转动着拉链头。
途中翻页的时候,她还会随手将拉链头塞到嘴里叼着。
与她对比,裴景戟明显随意的多,他在花店里闲逛了几圈,然后随手摘了一朵玫瑰在手里把玩。
累了,他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很随意的摘玫瑰花瓣玩。
摘完也不知道收拢,任由娇艳的红色的花瓣在他周围散落着。
整个花店,立刻变得很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提示音打破了这个宁静的花店——
“欢迎光临。”
是花店门口的开门提示音。
几乎是同时,提示音落下的那一刻,一阵微风从大开的门口吹到林桉屿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