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知说着,缓缓走上前,在李程的胳膊上摸索了几下,然后对着正确的位置扭了一下。
肩膀瞬间复位。
江霭琛把李程拉起来,他冷着声音,说:“胳膊怎么样,还疼吗?”
自知再无机会逃脱,李程耷拉着脑袋:“不疼了。”
这才,江霭琛走着流程:“我们是北海刑警队的,我们怀疑你和苏澄的碎尸案有关,麻烦去一趟警局配合我们调查。”
“嗯。”李程闷闷地应声回了句。
待到江霭琛带着李程走远,顾北知才走到林桉屿旁边,说:“擒拿学得不错啊。”
“谁教的?”
林桉屿:“学校教的啊。”
顾北知微笑着:“你不是失忆了吗?擒拿记得听熟的啊。”
林桉屿无语:“这是肌肉记忆的自我保护。”
顾北知也不知道信了没信,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波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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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江霭琛和顾北知去了审讯室,跟着一道儿回来的林桉屿则去了检索室。
一见是林桉屿,正在吃晚饭的唐砚快速收起泡面桶:“女神,你来了。”
跟着江霭琛和顾北知查了一天线索的林桉屿累到不行了,她一进检索室,闷脸倒在桌子上。
林桉屿:“嗯。”
“你今天跟着江队和顾队去查苏澄她姑姑家了?”
“是啊,”林桉屿闷着声音说,“可累死我了。”
半响,林桉屿才偏头,从胳膊和脑袋的交叠处露出半张脸,满是疲累地问了句:“对了,姜南给你的医院录像查的怎么样了?”
唐砚略有些为难:“女神,不是我不尽力,是你给的监控录像里看不清全脸啊,我们扫描仪又不是ai可以自动识别人脸并补全的。”
林桉屿:“也就说,你需要的是一张正面的照片。”
唐砚:“对。”
林桉屿烦得要命:“我去哪儿给你找正面照啊。”
唐砚:“你以前不是会画像吗?”
“你这也说了,是以前,”林桉屿毫无生气地说,“现在的我,现在什么也不会。”
唐砚:“你以前认识的人多,肯定有会画像的,你可以摇人啊。”
林桉屿:“我现在一个人都不记得了,怎么还能记得谁会画像啊。”
林桉屿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几个刑警的讨论声。
听声音,像是有男有女。
“那位艺术家画你的时候肯定给你加美颜了,你哪有这么好看?”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脸上那么个一个痦子,那位艺术家都给你省去了。还说我加美颜了,你的美颜也加的不少吧。”
“你懂啥人家是艺术家,肯定是看到了我最美的一面儿。”
“那那位艺术家给我画的时候,就不是看到我最美的一面儿了?瞎扯什么啊,真的是。”
听到几人谈话,林桉屿快速起身,拉开检索室的门,看着齐排并进的三个人:“曹姐,你们说的那个艺术家是谁啊。”
名叫曹姐的那名警察回过神,转身看了一眼声源。
见到是林桉屿后,她道:“原来是桉屿啊。”
“嗯,”林桉屿点头,继续将自己的问题问了一遍,“你们的画像是在哪里找人画的啊。”
曹姐快速的回答:“就门口开花店的那个帅小伙儿,他画画可快了,五分钟画完,而且画的又快又好看。”
门口开花店的那个?
林桉屿有印象,好像之前裴景戟也说过他们认识。
思量着,林桉屿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一下裴景戟,或许他可以帮自己。
林桉屿快速赶到档案室,裴景戟坐在光影处,正在看着一本特别厚的外国临床著作。
从封面就可以看出,里面估计全是她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英文。
“裴景戟。”林桉屿推门而进,喊了声。
裴景戟抬头,看了眼,确定是林桉屿后,他问:“怎么了?”
林桉屿:“你认识外面开花店的那个吗?”
“嗯,认识啊。”裴景戟说。
“我之前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林桉屿快速纠正,“呸,不是我,是宋掠。”
裴景戟:“然后呢。”
“宋掠昨天和姜南出去,发现了死者死之前和一个女人同时出现在了医院,护士说那位是死者的婆婆,可是我们去户籍科的时候,发现死者未婚。”
“所以我觉得她可能和凶手有种密切的联系。”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你是需要门口那个纨绔子弟帮你画像?”裴景戟完美的戳中了她的想法。
“嗯。”林桉屿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