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自己昨天恢复了,今天就忘记了吧。
林桉屿撒着谎:“恢复的差不多了。”
“嗯,”江霭琛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他说,“开会吧。”
林桉屿应下:“好。”
林桉屿猛往嘴里塞了几个包子,刚要抱起本子跟上江霭琛,谁知道她刚迈开腿,就被裴景戟提着后领提了回来。
“嗯?”口里一嚼未嚼的林桉屿愣愣地看着他。
走到门口的姜南,见两人一动没动,招呼道:“小吉祥物,走了。”
林桉屿:“好。”
裴景戟:“你先走着,我们吃完包子就去。”
姜南:“……”
吃完包子,再去的话就被江霭琛骂死了吧。
不过,裴景戟是江霭琛的师叔,说不定能网开一面?
姜南思量着进退,最终还是决定抛弃林桉屿,自己先去会议室。
林桉屿看起来和裴景戟关系不错,说不定江霭琛的这位师叔,说不定这能保保她。
而他可没人保。
等到全部人都走出去办公室,裴景戟才松开她。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林桉屿早就和裴景戟熟悉了。
她整了整自己的领子,不服气地说:“你干嘛。”
“你根本没有恢复记忆吧。”裴景戟抵住桌子,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收敛了一半,他望着门口自顾自地说。
林桉屿沉默。
裴景戟转头看着她,询问:“双重人格?”
林桉屿:“啊?”
他怎么知道。
“挺明显的,”裴景戟自顾自地说,“你和她的性格还是挺容易分辨的。”
“你既然知道有另一层人格的存在,那么你应该知道你到底是谁吧。”裴景戟继续说。
“宋掠。”林桉屿不想隐瞒他。
“嗯。”裴景戟丝毫不吃惊。
反倒当事人林桉屿,有些惊住了,她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裴景戟满不在意地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融合。”
顿了一秒,他补充:“你这样挺好的。”
说完,裴景戟抬腿想要离开这里,林桉屿快速捏住了他的衣服。
她郑重地问:“为什么。”
裴景戟长舒一口气,回答:“有的时候,天才并不是自己想成为天才,才成为天才的。”
“什么意思。”林桉屿问。
“意思就是说,”裴景戟回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宋掠这辈子挺苦的,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和你这样什么都不记得吧。”
说完,他苦笑了下:“哦,我说错了,你本来就是宋掠啊。”
没有经历过那些苦难的宋掠。
-
一直到会议室,林桉屿都在不停地思考裴景戟后面几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宋掠也想像她这样什么都不记得啊。
她以前经历过什么事情吗?
很多问题,终是不得解。
林桉屿刚想不想继续在纠结了。
结果她刚回神,就被江霭琛抓了个正着。
江霭琛问:“林桉屿,你有什么想说的。”
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很整齐地看过来,林桉屿瞬间绷直身子。
她说:“我觉得可以先去查一查户籍。”
“为什么?”江霭琛问。
“昨天我和姜南去医院调查过,查到十二月份的时候,有一个人陪着死者去医院做过检查,”林桉屿继续说,“这就说明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死者最后见到的人。”
“还有……”林桉屿刚想补充,突然像是顾虑到了什么,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
“还有什么?”江霭琛继续问。
林桉屿舒了一口气,她先说:“我先声明这一切,都是我从人性的恶的方面出发的,不一定是对的。”
“嗯,你说。”顾北知鼓励道。
林桉屿鼓了鼓勇气,分析:“首先,据我们调查,死者生前并不具备自我思考的能力,甚至,用一种直白的方式说,就是死者生前精神不正常。”
“这就造成了,死者生前并不能具备正常人所有的基本能力。”
“换而言之,如果没有一个正常人在一旁引诱或者威胁,死者根本不可能怀孕。”
“更别说怀孕足月了。”
林桉屿继续说:“所以,我怀疑,曾经有一个正常人对死者实施过不轨行为。”
林桉屿说到一半,停顿了一秒,继续说:“违背妇女意志,使用暴力或者其他手段,与妇女产生强制性。。行为的犯罪,统称为强|奸。”
“这也就说明,这次案件,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分尸杀人案。”
“而是强|奸案和分尸案并存的双重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