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北知,“你有什么线索?”
“死者身份正在核查,因为浮肿严重,基本已经分辨不出死亡前的样貌了,沈殊萩正在监控室画像,估计半个小时后会出结果。”江霭琛如实说,“还有我们询问了一圈人,没有直接的目击证人,就连附近的监控都没有拍到这几名死者是如何被运送到案发现场的。”
顾北知:“有没有可能是监控被替换了?”
江霭琛沉默了一会儿,说:“沈殊萩说没有。”
顾北知有些犯了难,他分析道:“我的犯罪心理侧写是,凶手是个男人,年龄大约是在30-45岁之间,处于壮年时期。他的自信心很强,拥有极强的反侦察意识,但是他的生活很挫败。渴望全世界都归顺与他,可是又有如蝼蚁般的命运。他的成长环境,应该不是很健康,以至于他过分相信自己的想法。至于居住环境……谈不上来,工作的话,自由工作者或者无业游民最有可能。”
听到一半,坐在顾北知旁边的谷荇南冷不丁问道:“老大呢。”
经过他的提醒,周围人才想起来,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林桉屿了。
江霭琛回答:“她在给裴景戟当助手。”
顾北知有些不敢相信,他反问:“她给老裴当助手?”
江霭琛:“嗯。”
顾北知沉默半响,说:“接一下法医室吧。”
江霭琛应声后,示意一旁的姜南将电脑屏幕和法医室连了上去。
此时,裴景戟和林桉屿在解剖台的附近,孟岐让则在调整着设备。
在信号连接的那一刻,孟岐让率先喊了句:“江队。”
“嗯,”江霭琛点头,“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
裴景戟脱下手套走上前,说:“今天发现的三名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是一个月前,死亡原因是多器官衰竭,三名尸体的血液中都含有药物残留,现阶段无法判断是什么药物,需要进一步移交到总部去化验。”
“行,”顾北知严肃地说,“总部那边我去说。”
裴景戟根本不买他的账,他说:“老顾,你说什么呢,我在法医界是教科书级别的人物,我的话比你好使,OK?”
顾北知丝毫不恼:“行。”
江霭琛注意到法医室的解剖台上一共放着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林桉屿正在比量着什么。
而显然,那一具的身体上明显有轻微的冰霜,像是刚从极冷的地方拖出来。
江霭琛一眼便认出了他,是之前被安排到警局门口宋犯罪预告的那名死者。
他问:“他和这个案子有联系吗?”
裴景戟回头看了眼林桉屿,回答:“她说有联系。”
他刚说完,林桉屿将手套收起来,她走到录像机面前,说:“两名死者,脑补积液明显,脑步结构都有或重或浅的损伤,重量比正常的大脑的重量轻了0.35g。如果我没猜错,两句身体内部残留的药物,应该与抑制大脑的某个结构有关。”
她刚说完,众人皆是一惊。
林桉屿继续旁若无人地说:“我将四名死者的脑部均做了解剖和分析,我发现几名死者的受伤程度均不相同,可以说凶手的手法越来娴熟。所以我推测,这四名死者,均是凶手的试验品,真正想要的是将这种药物实施在另一个人身上…… ”
话音未落,林桉屿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的神情变了变。
孟岐让注意到她的变化,她试探性地问:“桉屿,怎么了?”
林桉屿摇摇头,快速回答道:“没事儿。”
随即,林桉屿又问:“江霭琛,之前那名爆炸犯审讯了吗?”
“还没有。”
林娜屿:“行,过会儿带我去见他。”
江霭琛闷闷应下来。
像是故意地,顾北知问:“宋队,我们下一步应该从哪里调查?”
林桉屿像是不上套:“你别试探我,我不是宋掠。而且,应该怎么调查,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孟岐让有些不敢相信。
眼前这个人是林桉屿。
她怎么变得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
孟岐让:“桉屿……你……”
林桉屿知道她想问什么,她回答:“岐让,等我回来跟你解释。”
孟岐让虽然不知道她会给自己什么样的答案,她还是应下来:“嗯。”
林桉屿没有屿其他人多说什么,她和江霭琛几乎同步从视频中离开。
待到他们走远后,其他人才嘀嘀咕咕起来。
“她刚才说她不是宋掠啊。”
“她不是宋掠,难不成是我们的小吉祥物?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