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萩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要你管。”
“以你的能力,让顾北知给你申请个外聘,应该不成问题吧。”林桉屿说。
“外聘?”沈殊萩抬头,“你觉得以我的专业能力,考不上个编制?”
林桉屿不确定问了句:“你可以吗?”
“废话。”
“那你为什么不考?”林桉屿问。
“不想考。”沈殊萩说。
林桉屿继续问:“你是还想继续找你的老大吗?”
提起宋掠,沈殊萩眸子明显黯淡了几分:“虽然没有消息,但是我知道,我的老大无所不能,她一定在世界上某个地方好好活着,我总有一天能找到她的。”
沈殊萩看着林桉屿:“就和你一样。”
沈殊萩平时性格大咧,嚣张中又带了一种十分不受训得桀骜,像古代被养过了的纨绔子弟。
可是偏偏一提到宋掠,他就变得很不一样。
林桉屿有些于心不忍,她含蓄了含蓄,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宋掠。”
沈殊萩难过的情绪近持续了一秒,转瞬立刻恢复了正常:“滚,你这跟路边随便捡一个小孩儿,跟他说从此以后,我就是你妈,有什么区别?”
林桉屿:……
还真是没什么区别。
沈殊萩不服气:“占谁便宜呢。”
占你便宜。
这句话,林桉屿自然知道不能说,尤其不能在沈殊萩面前说。
林桉屿岔开话题,问:“当初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就,当初你参加了个什么采访,说什么不是自杀是他杀,凑巧我看新闻看得多,就知道了。”
突然,沈殊萩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抬头打量了林桉屿好几眼:“你别说,你和我老大还真的挺像的。”
呵呵。
因为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被沈殊萩毫不遮掩的目光打量得局促,林桉屿只能别开他的目光,尽量保持笑着的姿势。
过了几分钟,林桉屿像是感觉有点尴尬,她问:“你干嘛?”
沈殊萩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这么多年不见,我都快记不得我老大长什么样子了,你站着别动,我给你画个画像。到时候,就算我忘记了也可以托其他局里人找。”
突然,话到一半,沈殊萩打量了林桉屿许久,觉得不对劲,说:“对,还差个短发和冲锋衣。上次裴老狗那个冲锋衣应该还在我这儿。”
没等林桉屿反应过来的空儿,沈殊萩快速给她安排上了冲锋衣和短发,以及一副可以盖住大半张脸的墨镜。
一切准备就绪,林桉屿光速摘下墨镜:“在屋里,我干嘛带墨镜啊。”
沈殊萩一把抢过,重新给她带了回去:“墨镜是灵魂,你和老叶以前全靠墨镜续命。”
说完,像是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不妥,他说:“呸,什么你和老叶,是我老大和老叶。”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林桉屿问:“你们为什么叫叶浦岚叫老叶,叫宋掠叫老大啊。”
不是说叶浦岚才是总队长吗?
沈殊萩一边摆弄着林桉屿的头发,一边说:“我、裴老狗还有我老大是同级。当初老叶和顾老狐狸作为主要负责人,去我们警校选人的时候,压根就没看上我们,单单把宋掠选走了。”
林桉屿:“那你们怎么进的国际刑警队?”
“我们是第二年入的,”沈殊萩不在意地拿起画笔,说,“是我老大亲自选的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林桉屿敷衍道。
林桉屿小心地问:“那叶浦岚是怎么死的?”
沈殊萩沉默半响,回答:“在捉毒|枭的时候,不小心被杀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儿,沈殊萩表情难过得厉害:“老叶警校毕业那年,他的母亲得了重病,为了赚钱给母亲治病,就在国内刑警和国际刑警之间,选择了工资更高的国际刑警。国际远没有国内安全,他每年都需要跟各种亡命之徒搏斗,所以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也是因为这样在他合同期满的时候,国际刑警队用非常好的待遇留他,可是他却拒绝了。”
林桉屿问:“是他母亲的治病钱攒够了?”
沈殊萩:“不是,他的母亲在他进入国际刑警队第一年的时候,就过世了。他回国是因为宋掠。”
林桉屿有些吃惊:“为什么?”
沈殊萩:“宋掠的爸爸和哥哥都是缉毒警,后来在一次任务中暴露被毒贩残忍杀害了。宋掠当警察,就是为了把杀她爸爸和哥哥的毒贩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