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靳殊:“我是做助眠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请一位催眠师帮你刺激一下记忆。”
林桉屿摇摇头:“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就算没有以前的记忆,我觉得我也可以做一个好刑警。”
徐靳殊:“一定要当刑警吗?”
林桉屿不知道他在试探些什么,她说:“不一定非得当刑警,我还可以当特警,还可以当民警……”
林桉屿说话中语气稍顿,她继续说:“还可以是缉毒警。”
徐靳殊眸子平静,他说:“林警官,挺有理想的。”
“嗯。”林桉屿浅淡回应。
听到两人一来一回的谈话,孟岐让有点听蒙了。她催促道:“桉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我们走吧。”
“行,”林桉屿说,随口客套了句,“谢谢徐医生,那我们先走了。”
徐靳殊没有拦她们:“行,茶要是喝完了,记得再来找我买,我这儿保准是新鲜的,还给你对低价。”
林桉屿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先前的防备瞬间消散一空,她重重地点了下头:“嗯。”
说完,林桉屿挽上孟岐让的胳膊:“那我们走了,有机会再见。”
徐靳殊点头应下:“嗯。”
走出门,林桉屿和孟岐让转头找了个直梯下楼。
直梯里空无一人,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
孟岐让无聊地说:“我们去楼上吃饭吗?可是我现在还不饿唉。”
林桉屿说:“我突然想起来,我有资料忘在警局里了,你陪我回趟警局吧,岐让。”
“啊?”孟岐让侧头盯着她,“你能有什么资料忘警局里啊,关于苏澄案的?”
“是啊,”林桉屿说,“江队说,这次我处理的太冒失了,让我写检讨,并且要求今天一定要送到他家去,我也是突然想起来的。”
孟岐让深知江霭琛的脾气,她说:“江队也是,怎么周末还当周扒皮呢。”
林桉屿建议:“要不我们反抗。”
“我可不敢,”孟岐让快速说,“你自个儿反抗吧,我现在就带你回警局。”
孟岐让开车很迅速,没用半个小时,两人就开车来了警局。
正是休息日,出了门口处的保安大爷,就是几个值班的民警,其他的人几乎见不到几个。
孟岐让刚把车停稳,林桉屿便快速地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孟岐让。
刚准备离开的孟岐让看了看袋子,又看了看林桉屿,好奇:“你给我这个干嘛?”
“帮我提取一下上面的指纹。”林桉屿快速说。
“啊?”孟岐让,“不是你要加班写检讨吗?怎么成让我加班提取指纹了?”
林桉屿说出自己内心的猜测:“我觉得徐靳殊有大问题。”
孟岐让:“他当然有大问题啊,他不是说了吗?他以前被宋掠抓过。”
一时间,林桉屿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
她组织了一番语言,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并没有完全失忆。”
孟岐让:“嗯?”
林桉屿侧头,严肃地盯着她:“严格来说,三年前,我醒来的时候,忘记了所有事情,但是我却记住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卫殊。”
孟岐让惊了一秒,没有说话。
自己有部分记忆这件事,林桉屿谁都没告诉,包括认真照顾她的干妈。
林桉屿的目光闲散地落在车窗外,像是在陈述一个故事,她说:“当时,躺在病床上的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个卫殊很危险,一定不能让他待在外面,一定要尽早抓到他进监牢。”
“可是,偏偏我又什么都记不得了,他犯了什么罪,他为什么危险,他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我知道,我不可能对一个陌生的人产生这么强烈的危机感。所以,在我入职后,重新查询过所有警察系统,结果都是一无所获。警局档案里完全没有卫殊这个人的信息,就连所有卷宗和监狱的收监记录都与他毫无关系……”
“可是,如果没有人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根本不可能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的长相,甚至还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我来北海就是为了查他,”林桉屿继续说,“三年里,我没有放弃搜集证据,也没有放弃找他,终于在前几天,我找到了他,那个人就是徐靳殊。他模样没变,只是改了名字,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在记忆中的脸和现实中的脸重合的时候,她知道她的努力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