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间,他感觉额头不停被放置着湿毛巾,以及慕渊身上传来的淡淡木系清香,见他发烫的脸,青年用有些凉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本来就热的发烫的白止,寻到冰源,忍不住蹭了蹭,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现实世界也经常容易感冒,但通常喝了点药包被子里面裹一晚上出点汗就好了,所以白止也没多当回事拒绝了慕渊提议去医院的建议。
但慕渊还是守在他身边,就连之前陈深传过来的工作文件也无心处理。
但这么的也不是个事啊,于是为了不打扰他工作,白止嘀咕了句,“你别担心,我出会汗就行了,问题不大。”
慕渊还是不放心,将药递给他,“你先喝完药再睡。”
白止撇嘴,“有点苦。”
但也还是伸手接过了,因为他怕他等下拒绝,下一秒慕渊可能就要用特殊手法喂他了。
他喝完,啧了一声,“不好喝。”
慕渊揉了揉他的头,给他递了颗糖,“奖励一颗糖,这样是甜的了。”
白止手捏了捏眉心,头疼开始袭来,又卷着被子躺下了,“好啦,我喝完药了,你不用管我,我睡会。”
然而他话一落,被子被掀开,慕渊从身后抱住了他,有他这个人形火炉的对比,就连慕渊的身体也变得有些微凉了。
白止提不起力,半推了他一下,“等等...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
“那就传染好了。”
慕渊伸手揉捏着白止的头,见慕渊没有放手的想法,白止便也随他去了,不停往慕渊身上靠。
也许是感冒了的缘故,他罕见的有了些小脾气,又因为被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出汗率极高,白止毛茸茸的睡衣很快就湿透了,黏糊糊的挂身上,他感觉难受极了,朝慕渊哼唧道,“难受...”
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撒娇。
因为感冒导致的鼻音,又因为距离极其近,效果大大加倍,听得慕渊酥麻一阵,他缓过神,拍着他的背,温声问,“哪里不舒服?”
“衣服湿了...”
“黏糊糊的黏在身上...”
“好难受...”
白止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极热和黏糊之下,他完全没考虑到自己这些话对慕渊的诱惑。
慕渊喉结微动,覆在白止额头上,手下是满头的汗,不仅如此,他的身体也全都是汗,整个人湿漉漉的,将外面的衣服都打湿了。
慕渊哄他,“乖,多出出热,明天就不难受了,白白最乖了。”
“慕渊!”白止伸手扒拉着他。
慕渊叹了口气,伸手撩开白止的衣服,覆在他耳边,低声询问,“那我帮你脱了好不好?”
白止只穿了那一件,所以当慕渊把他的衣服脱了之后,虽然黏糊糊的感觉没了,但是慕渊却把他环的更紧了。
手下是光滑细腻的皮肤,不同与之前隔着一片衣物,慕渊的手心像着了火似的,他略过白止腰窝,眼下不光白止,就连他也感觉昏昏沉沉的了。
慕渊极力找回理智,想收回手,但他实在做不到忽略怀中的人,他抬起白止下巴,吻了上去,就在慕渊想下一步动作时,白止猛的一惊,别过头,断断续续道,“等等...先别...我提不起劲...”
慕渊咬了咬他的耳垂,“我自己来动...”
“别....”作为进入方,白止也没有经验,他有些紧张,噙着眉和昏痛的神经作斗争,“我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
慕渊低叹一声,最后还是心疼大过于欲望,他伸手捏了捏白止的眉眼,帮忙舒缓疼痛,低声道,“是我太心急了。”
“我给你讲故事,乖乖睡觉别乱动好吗?”
白止覆在他脖颈处蹭了蹭,软声嗯了下。
慕渊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很适合讲故事,为了哄白止好好睡觉,他几乎把这辈子听到的故事都搜刮了出来,等讲到第八个故事的时候,怀里的人还在哼唧。
他一边拍着他的背哄睡,一边揉着他的头缓解头疼,开始讲第九个故事...
到了第九个故事结束,怀里终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慕渊才舒了口气。
怀里的人跟个火炉似的,把他也搞得热极了,勉勉强强撑过后半夜,他伸手拿过早就放一旁的体温计给白止量了量体温,见烧已经退下去了一大半,他才抱着白止放心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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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经过一晚上的泄汗,白止的感冒总算好了,连鼻子也通气了不少。
他一醒,慕渊就抱着他去洗手间洗澡去了。
虽然在他再三的要求下,两人没有越过最后一步,却也还是被青年报复性的一个又一个吻袭卷。
彼时白止正被慕渊环在腰上,身后紧紧贴着浴室的墙壁,头顶的浴霸喷出的温水从他的肩下滑落,聚集在锁骨留下一滩水,而其它的顺着他的身体滚落到慕渊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