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推开君子缘大门。
里面的花接近二十天没人照扶,有些已经焉了。
白止进去小世界虽然呆了很久,但现实就过了一个月,他微微叹了口气,重新给花换水。
忙完一切之后外面打了个惊雷,白止向外看去,黑压压的天更低了,雨水打到玻璃门上,出现一阵水雾。
白止解下围裙,修长挺拔的身姿如松而立,他看了会镜子,镜子里面的青年一如既往的漂亮,让人移不开目光。
突然,门口的风铃发出声音。
这风铃只要有人推门进来便会发出声响,白止转身换了副笑脸:“欢迎光…”
临字还未出口。
凌司寒放下伞,直直朝他看来。他面容极好,浓眉凤眼,身高腿长,肩宽腰细,那张英俊的脸上有着白止熟悉的特征。
按理说两人已经彼此没见过多年,但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白止喉咙有些发涩。
因为对方这张脸,他已经在小世界看过太多次,不论是温祁、慕渊、厉沧澜还是封砚觉,他们在很多方面都太像了,他早该意识到的。
凌司寒冷峻的面容柔和微瞬:“我回来了。”
“什么嘛。”白止一边擦眼泪,一边说:“这算什么。”
凌司寒长腿微迈,走过去伸手擦他的泪,垂眸看他:“阿止,别哭了。”
指腹温热的触感传来。
白止十分委屈,哭得更欢了,他紧紧攥着凌司寒的衣服,低着头,像个小哭包,忍不住抱怨:“这算什么…”
凌司寒伸手将他揽入怀里,轻轻拍他的背,逗他笑:“你都丢下我三世了,该哭的人是我。”
白止微怔,紧紧咬着唇,“对不起,我不是故...”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凌司寒打断他的话,接着说:“阿止,我很感谢你,也很感谢我们能相遇,更感谢我们都还活着,一切还来得及。”
白止埋他肩颈,感受凌司寒的体温,闭上眼。
半晌,凌司寒放下拍他背的手,他的视线在店内转了一圈,问:“这是你开的花店”
白止有些闷地点点头。
凌司寒突然笑了:“难怪你那段日子爱捣鼓花。”
白止知道他指的是第二个世界的慕渊送了自己一阳台花那事,撇撇嘴道:“那你以后来卖花,我勉为其难给你打折。”
凌司寒逗他笑:“哪有买爱人的花送给爱人的道理。”
白止清咳一声,移开目光。
什么嘛,谁就是你爱人了!
外面雨越下越大,雨天来买花的人也很少,白止有些为难,看了眼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凌司寒,问:“怎么,我脸上有字”
凌司寒拦腰把他抱起,推开门往楼上走。
这栋楼房是二层式的,下面是花店,上面便是白止和奶奶住的地方。
凌司寒轻车熟路打开白止的房门,把他放床上,开口:“我很想你。”
白止望进他眼里,问:“有多想。”
凌司寒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很想,很想。”
他俯身下去吻住白止的唇,手摸着白止的耳垂,轻轻揉捏,惹得他呼吸加重。
“阿止,第一个世界,我忍了很久,最后一个世界你还小,我也忍了很久...”
他的话落在细细麻麻的亲吻里。
彼此磨合过多次的亲吻和贴合,白止早已经对对方的气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微微扬头配合着凌司寒,任凭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
两人才一会便有些招架不住。
凌司寒干脆穿过白止的腰,把人重新抱在怀里,又凑上去吻他。
呼吸杂乱,喘息声此起彼伏。
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
狠狠发泄过后,两人窝在床上。
白止盯着天花板发呆,凌司寒侧身盯着他,看着看着,又将手放在他的后脑,拉过来吻,十分强势且霸道。
白止被吻得有些急,伸手抵着他的胸,半眯着眼看他,不解。
凌司寒十分认真问:“阿止,你最爱的是谁,温祁、慕渊、厉沧澜还是封砚觉”
白止本以为他在小世界和对方经历了这么多本应该互相心照不宣的,发出一声爆笑,好奇问:“他们不都是你么”
凌司寒只是沉眸,埋入他的脖颈处咬了咬,有些像标记自己领地的意味,说:“他们是我,但不是完整的我,他们有独立的意识。”
白止感觉脖颈痒痒的,想了想还是任他压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说:“哪有人跟自己吃醋的。”
凌司寒停下动作,无奈说:“阿止,我很嫉妒,嫉妒得快疯了。”
他们虽然都是他,但是他们每个人存在时,现实世界的他都随着肉身沉睡着。
白止听此,对上他的眼睛,安抚他:“在我心里,他们都是你啦,对了,你是怎么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