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沧澜暗自瞧了他多次,觉得有些有趣,也没阻止,他用得差不多了,看着白止把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喝完才道,“过几日朕想举办一场家宴,就由皇后操持吧。”
“家宴?”
“朕昨夜和皇后的那番话,朕思来想去,作为女子,是委屈你了。”
寻常女子出嫁还能回家省亲,这偌大的后宫,女子不能出宫,前朝官员无令不得进后宫,无疑是生生断了父母之情。
“皇后嫁给朕,本也是迫于圣旨,朕和你皆不是互相倾慕,也算耽误了你的一生...家宴朕会允诺丞相一家进宫,好让你们聚聚。”
白止对厉沧澜这番话无端生出了些许好感,又不禁思考起来,能替他考虑如此周到又通情达理之人,若是知道真相,眼前这位帝王真的会降罪他们一家吗?但白止也不敢赌。
007瞧着板面上白止上升的五点好感值,虎躯一震,它尽想着躲避帝王的猜测,却没有想过另一条道路,若是让帝王爱上白止,那么所有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更别说恰好这位帝王还不近女色?
白止起身行礼道,“臣妾谢皇上体谅。”
说完也不知是他吃多了还是怎么的,突然站起导致他胸口一腥,竟然咳嗽了起来,随之还泛着干呕,殿外听见声音的绫罗急急进来,“娘娘,您怎么了?”
厉沧澜也是被吓到了,厉声道,“快去请许太医来。”说罢,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楼过白止的腰就把他往床上抱。
白止难受得很,同样也顾不上其它的,只能在他怀里寻了个顺心的姿势。
厉沧澜放下白止时胸前不小心从他的胸部略过,吓得帝王急忙退开,眼下却也没时间多想什么,递给了他一杯水,“皇后,喝点水顺顺。”
白止接过润了润。
太医来的很快,绫罗气喘吁吁引着他到凤仪宫,殿外的奴才奴婢们都不知所措。
令策瞧着绫罗额头的细汗和她焦急的表情,知道出了事,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其它的人,跟在她和太医的后面一起进去。
太医一进殿就作势要给厉沧澜行礼,被帝王抬手止住,“许太医,你先瞧瞧皇后这是怎么了。”
许太医诊了会脉,瞧着白止脸色有些苍白,又施针,几针下去,白止的脸色才恢复了红润,他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成年久病又加上突然暴食荤腥大补之物导致的。”
那几针下去白止才舒服许多,此刻缓过了神。
厉沧澜沉声问他,“许太医这是何意?”
“皇后娘娘可是有旧疾?”
白止正想回他,绫罗却急忙跪下。
想到可能是因为还没来得及替白止去太医院求药导致的,抹着眼泪的绫罗回,“娘娘从小便有旧疾,也是奴婢大意了,求皇上责罚!”
“那便是了...臣观娘娘脉象,娘娘这病恐怕是已经脱药许久,加之本该饮食清淡...”许太医瞧了眼桌上的食物,接着说,“却猛地又食了这么多进补的油荤之物,脾胃虚一时间受不住,待臣开些药给娘娘长时间调理着便可。”
厉沧澜对绫罗道,“你起来吧,带着许太医去偏殿开药。”
绫罗朦胧着泪花,“是。”
令策瞧着坐床上的厉沧澜和白止二人,眼神暗了暗,心中有些烦躁,快得他抓不住,有皇帝在,他也只能跟着绫罗和许太医出去。
“皇后感觉如何?”
“回皇上,臣妾好多了。”
内心却对007道,“小七!怎么没说原主这身子这样啊!”
007十分无辜,“白白,这我也不清楚啊,谁知道原主居然不要命似的停了药,早知道这样,刚刚在你吃得正开心的时候就提醒你啦!”
白止无奈叹气,说到底还是怨他不小心,但不得不说御膳房的厨艺确实很好,所以他一不小心就...多吃了那么一点点。
厉沧澜见他思绪放空,问他,“皇后从小身子就不好?”
“是...臣妾从小便身子骨弱,今夜扰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无事,皇后养好身子便好。”
厉沧澜瞧着他,从那张艳丽的脸往下,这样躺着,他喉骨突出的地方便比平日里更为明显了些,微凸的胸部隔着被褥昭显着自己的存在。
厉沧澜这才想起方才不小心触碰到了这地方...
胸前本应是象征着女子最为柔软的地方,但方才意料之中的柔软并没有到来,反而像有什么硬物硌着他的胸前似的,本已沉寂下去的怀疑又开始往上冒。
白止微咳一声,“皇上?”觉得厉沧澜盯着他的视线怪怪的,他道,“臣妾有些累了。”
“那皇后便好好休息。”半晌,厉沧澜又道,“朕听闻皇后还有个面貌很像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