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沧澜笑道,“你叫它玩意?”
白止自知说错了话,立马道,“臣妾头上的华冠实在是太重了,顶着臣妾头疼。”
厉沧澜喊外面守在门口的太监,“李祥。”
李祥,厉沧澜身边的总管太监,他推开门,行礼道,“奴才在。”
“叫皇后的陪嫁丫鬟进来。”
“是。”
不一会,绫罗进来给厉沧澜行礼后,按着帝王的命令给白止撤去头上的华冠,顺便还准备给他宽衣。
白止嚼着点心,在绫罗碰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往后退了退,急忙道,“不...不用了,你下去吧。”
绫罗听见他的声音,才抬头看了白止一眼,微微诧异,但也不敢多言,只能得令下去。
白止没了头上的束缚感觉舒服多了,若不是厉沧澜还在这,他真想伸个懒腰,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
厉沧澜正悠闲地坐一旁喝茶,根本没有想走的意思啊!他不会真要让他侍寝吧?这怎么能行?
白止瞧了瞧自己微凸的胸前,正顶着两个苹果,他还得悠着点,不能让那俩玩意掉了,不然就死定了,他都没法解释。
“小七,你方才说他不近女色是真的吗?”
“真的,先皇还在时就催促过他多次,他也仍然坚持不娶妻,更别说纳妾碰女人了,也因此都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要我说啊,若不是他有天子之才,其它王爷又愚钝,最疼爱的皇子又还小,这皇位还真不一定落他头上,毕竟天家把绵延子嗣一事看得比命都重要啊...”
007搁这一阵感慨,白止却心急如焚,拿不准这位帝王的神情,若话已说明,怎的还赖在这儿啊?思及此,他决定先发制人。
白止放下糕点,微躬身道,“皇上...既然话已说明,臣妾就恭送皇上了。”
厉沧澜瞧他一眼,声音不咸不淡,道,“皇后倒是看得开。”
白止默不作声,小嘴微撇。
那可不得看开嘛,不送厉沧澜走,万一真要他侍寝,当场发现他是男子身,这喜事就变丧事了,那不得存档重来了。
“若是朕今夜出了这凤仪宫,明日宫里的谣言恐怕就要四起了,皇后明日也不好去母后面前说,朕去偏殿吧...”
厉沧澜起身,“对了...”
他转过身,看着白止嘴角的糕沫,有些无奈道,“这儿...擦擦。”
白止擦去,笑了笑,“谢皇上为臣妾着想。”
厉沧澜瞧了他一眼,拂袖,“皇后休息吧。”
等到帝王出门后,绫罗才匆匆进殿。
厉沧澜回忆起方才神色紧张的婢女,对一旁的太监道,“李祥,查查丞相到底有几个女儿。”
比起他的兄弟和父皇,厉沧澜从小便不沉溺女色,更对女人不感兴趣,为着娶后这事,他和太后闹过多次不愉快,还是太后病重求他,他才松了口。
他私底下看过白瑛的画像,与殿内的皇后眉目间虽有几分相似,但身形却略有差异...
厉沧澜往偏殿走,语气微冷,全然变了副模样,“今夜凤仪宫发生的事,谁传出去了,舌头就别要了。”
身后的婢女奴才们齐齐跪下,恐慌道,“是。”
.
绫罗赶紧关上门,急急朝内塌走去,“小姐!”
白止将胸前那两坨取出来,拿在手里,正要往桌上放,绫罗见此,两眼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白止愣住,“怎么啦?”
“小少爷!”绫罗急急跪下,“怎么是您啊,小姐呢?”
她伺候白瑛多年,方才听见白止开口就觉得不太对劲,眼下看来还真应了她的猜想,自言自语道,“本来之前小姐说着要逃婚,我原以为她只是说说,眼下怎么还真让您来顶替了...”
其实她跟着出府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敢多想。
白止也无奈,“你冷静点啦,我就替阿姐顶半年,半年后我就回去了。”
“半年!”听见白止这话,绫罗差点没被吓死,“小少爷!您身子孱弱,万一出了什么大错,更何况这还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万一...万一...”
万一被发现了,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安啦,我会小心的。”白止揉了揉肩,几乎坐一晚上了,全身都酸痛的很,“眼下皇上不也没发现嘛,放心,等爹爹早日寻到阿姐,自然就好了。”
话是这样说,白止却也心虚得很,要以女子之身骗过厉沧澜,说真的,他还真没有把握。
绫罗见此,立马起身,给白止捏肩捶腿,“小少爷,那您多注意身子,其它的奴婢会尽力帮您的。”
绫罗一个女子,按理侍奉他不合适,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白止扬了扬手,“你且下去休息吧,我也乏了,你也别再喊小少爷之类的,切勿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