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仔细回想了一下, 猜测那段刀刃估计是被组成小黑的黑色粒子给吞噬了。想要杀了他的唯一办法大概只有在他复活前不间断的一次又一次的杀他了吧?
鹤见想象了下花院响把他按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拿刀捅他的画面……
那是得有多大仇多大怨啊……鹤见可不打算把他真正的弱点告诉对方。
“谢谢你还专门告诉我, 如果你能顺便站在那里不动让我砍就更好了。”少年把刀横在了身前, 扬起嘴角模仿着记忆中短刀们的样子给了花院响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
即使少年难得的露出了与之年龄相符的元气阳光花院响还是感到了一阵寒意。他勾起嘴角回了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用带着抱怨的语气回答道:“诶~不要啊,我已经告诉渊君通关的捷径了, 再防水的话对我很不公平啊。”
话音刚落他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黑发的少年, 手里的匕首冲着少年的颈侧划去。
鹤见反应很快的提起太刀挡再身侧,兵刃相接, 匕首快速划过太刀的刀刃隔断了几缕头发,扬起一小片火花。
“不要这样说啊, 就当你把我绑在地下室半个月的报酬好了。”他很快的转身朝着对方的脖颈挥刀,可惜花院响的速度更快,身体柔软的用几个后空翻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报酬吗?渊君好过分啊,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建的实验室就这么被你毁了你还找我要报酬吗?”
青年笑了笑拍去手上刚刚黏上的泥土。“渊君的刀是哪找到的,比我意料中的结实不少啊。”
鹤见眯了下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花院响头发里掺的红色好像比之前要多。他疑惑的看了眼手里的太刀,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特别在意这振刀。
刀是他一开始找花院响的时候看到的,没怎么注意随手就捡来了,这会仔细一看这振太刀比起付丧神们的本体也没有差多少。
刀刃上刻着两个字,好像被什么人划过,有些难看清。
“春……绯?”鹤见仔细看了半天从还没有被完全抹掉的轮廓上猜出了是什么字、
春绯?是这把刀的名字吗?
“啊……是春绯啊,我想起来了。”花院响又细细打量了会鹤见手里的太刀,随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春绯是母亲……啊不对,是樱太太的刀啊,我记得这是她家祖传的刀剑。”
花院响口中的樱太太是花院樱,原名叫沼前樱,沼前家很久以前是做刀匠的,而在某个时代的时候出了变故便不再做刀匠,到了现在只是普通家庭。
而春绯则是沼前家的先代做出的最后一振刀,被当做传家宝一直收藏着。直到沼前樱出嫁,其父亲希望先祖的刀剑能在黑手党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庇护自己的女儿就把春绯交给了女儿。
“我记得夫人死后这刀就被那个随便给了一个下属吧。刚刚杀人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原来它在这里啊。”花院响耸了耸肩。“看来不是很受新主人喜欢的这刀,连名字都被划去了,真可怜。”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青年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惋惜反而带着些许嘲笑的意味。
连名字都被划去了……
鹤见皱眉看着手里的刀,刚刚……花院响说到在这句话的时候这刀好像颤了下。
是……错觉吗?
“你在想什么呀渊君~”
鹤见还在思考的时候花院响的声音出现在了身后。第六感发出警告让他下意识的往旁边走了一步。
还是晚了一些。
花院响拔出刺入少年肩头的匕首,抬手挡住了朝他挥过来的刀随即灵巧的转动身体,侧身踹向少年腹部。
鹤见没来得及闪躲只能侧身用手臂挡住了那一脚。
“战斗的时候还会和敌人聊天,渊君还是太单纯了。”花院响没有给鹤见喘息的机会,他蹭着少年姿势出现破绽的时候压低重心,挥刀划破了对方的腰。
血滴到地上浇灌着院子里的花。
鹤见忍着痛不爽的啧了一声瞬间把刀换到另一只手——
太刀瞬间刺穿了花院响的手背,刀尖没入泥土里封锁住了青年的行动。鹤见抓着这一瞬间的机会拔出一直收在腰侧的匕首用力砍向青年的脖颈。
花院响看了一眼朝自己挥来的匕首,不躲不闪。匕首瞬间划开了他的喉咙可因为刀刃太短而无法将他斩首。
“真可惜……”花院响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刚刚被割破的喉咙,看向和他远远的拉开距离的鹤见,轻笑道:“如果刚刚用来砍我脖子的是春绯的话你或许就赢了呢。”
鹤见捂着腰侧的伤口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他当然知道靠那把匕首没有办法一次砍断人的脑袋,他只是想给自己争取时间拉开距离。可哪想到花院响那个变态不躲不闪的就站着由他砍,就算是他面对直击自己要害的攻击还是会下意识的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