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往下看去,放在她身上的手还带着属于她家人都血液,这一幕让她的胃里翻腾起来, 胃酸上涌哇的一声把刚刚吃下没多久的晚饭吐了出来。
“哇!好脏啊!”男人猛的撤开来, 被放开禾田南美翻了个身跪在地上吐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 到最后喉咙里只能挤出一些酸水。
禾田南美急促的呼吸着, 终于回过些神来往门口爬去, 然而还没等她爬到房间门口就被男人拽着头发抓了回来甩在床上,而原本躺在穿上的母亲则被男人像拖垃圾一样拽着手臂甩在了地上。
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打了还打算逃走的禾田南美一巴掌,力道大到把女孩直接打懵了。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无法思考, 等耳鸣散去了些禾田南美发现自己巫女服已经被完全扯下来丢在了地上。
“……”她愣愣的看向地上的巫女服, 那是年初的时候母亲为她做的,有一次衣角不小心被划了个口歌仙为她绣上了一朵漂亮的白菊, 现在那朵白菊被扯成了两半。
对了……歌仙,如果是神明的话应该能听到的吧?。
“救……救救我……歌仙, 三日月救救我!”
神明啊,求求你听见我的祈祷吧。
“歌仙……”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的少女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初始刀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为什么?救救我啊……烛台切,今剑,石切丸,救救我。”
她把本丸付丧神的名字全部喊了一遍,可是到最后……
谁也没有来。
“为……什么?”少女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身上和四肢都布满了大块的淤青。
为什么?
为什么不来救她,为什么?因为她的灵力无法支撑付丧神来到现世吗?
可是……可是……
如果是真正的神明的话,现身于世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是那么信任着你们,为什么谁都没有来?
“歌仙……”
少女喃喃的念着初始刀的名字,耳边是男人戚戚促促穿衣服的声音。
说到底,付丧神真的是神吗?他们好像只是比普通人强上些而已。
父亲所说的故事里神都是能够起死回生撼动一片土地的存在。
付丧神不是神,而是器物放置不理100年,吸收天地精华、积聚怨念或感受佛性、灵力而得到灵魂化成的……妖怪啊。
啊,寻求妖怪帮助的她,把妖怪当做神明的她真是……愚蠢至极。
穿好衣服的男人把手放在了她的脖颈上缓缓收紧,而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神明啊,名为鸣响的山神,对不起我居然抛下您去侍奉了妖怪。如果您能原谅我就请听听我的愿望吧……
最后的愿望。
“我……”
男人动作停顿了一下,看着身下的少女,把手松开了些。
“是要说遗言吗?那我就听听吧,这样回去汇报的时候也能把故事说精彩一些。”
“神明啊……”少女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浓烈的怨恨一个字一个字咬的十分清楚:“神明啊,我愿意像你奉献出我的所有,请你……”
“请你对这个肮脏的人类降下神罚!”
少女咳出一口血,把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带上了些血腥味,把男人唬住一瞬。
“什么嘛,信徒的祈祷吗?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那么我就快点送你……”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脑袋从脖颈上滑落没流出一滴血液。
“如你所愿,巫女小姐。”失去了脑袋的身躯倒下砸到了地上,窗子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风吹起窗帘月光照了进来,照在突然出现的人身上。
那是一名年纪不大的俊美青年,有着一头和故事中的山神鸣响一样漂亮的金发,穿着繁琐又华丽的和服,月光铺在他身上让他与这个肮脏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就像是……
高雅,纯洁的神明。
“你……您是山神,鸣响大人吗?”禾田南美挣扎的撑起身子,对面前的人问到。
“嗯?啊……我的确是神明,不过我的名字是花院响。”青年解下身上的披肩,披到了女孩身上。
被对方温柔的举动吓到的禾田南美没有发现说到神明这个词的时候对方眼底蕴藏的嘲讽和不屑。
“现在,好孩子,既然我实现了你的愿望,你也得交出相应的祭品。”
金发的神明这样说着。
禾田南美愣了愣立刻表示自己愿意做祭品,可没想到神明听到后却笑了起来。
少女的脸刷的白了,她想起了了自己已经不干净了,肮脏的人无法服侍神明左右。
“别想太多好女孩。”金发的青年抬起了女孩的下巴让对方看着自己。“我可舍不得你做祭品,我想要的……是你的那些付丧神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