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自己也知道, 比起十分听话可以让他不去过多操心的药研,他会把更多的心思放到其他弟弟身上。
比如有些胆小, 十分害羞的五虎退,比如爱和鹤丸一起做些小小的恶作剧的鲶尾, 再比如爱撒娇的乱。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药研从没主动向他提过什么要求,更别说哭了。
一期一振是爱着他的每一个弟弟的,但是粟田口家有这么多的短刀,难免的,不能每一个都照顾到。
“对不起,药研。”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一期一振轻声说道:“抱歉,我来晚了,一直以来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
虽然不清楚这座本丸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看出弟弟们的练度差距大的有些不自然,同时也能看到被短刀刻意遮掩,但依旧明显的骨刺。
这孩子……一直都很辛苦,一直都在忍耐吧?
“抱歉。”一期一振将手放在黑发的短刀肩上,将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弟弟拥入怀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药研,已经可以休息了哦。”
“你看……大家,都陪着你。”
药研僵着身子,太阳看着围在门口的兄弟们。
乱、厚、鲶尾、前田、秋田……
啊,是这样吗?
“真的吗?”
他真的做的很好了吗?明明没有保护住大家。
“大家,都不会走了吗?”
不会再留下他一个人了吗?
“药研哥……”鲶尾看着药研,对方自己可能没有察觉到,原本在梦里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哇呜……药研哥对不……对不起,一直以来我们都太任性了。”黑发的胁差呆毛一抖,牵着同为胁差的白发兄弟的手就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药研哥。”
“没有察觉到药研哥一直以来都那么辛苦,对不起。”
“一个人承担所有很累吧,对不起,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去弄马粪了。”
哭真的是会传染的,原本还忍着的其他短刀们看见药研哭了都跟着开始掉金豆豆。
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忽略了那个在一期一振没来之前一直担负着照顾保护他们这一重任的药研藤四郎其实已经快被压垮了的这一事实。
“诶诶,大家怎么都哭起来了啊?”一期一振保持着抱着药研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
这样一时半会哄不下来吧……
“呀呀,还真是伤脑筋呢。”鸣狐肩上的小狐狸灵活的用尾巴挑起一张纸巾送到主人手里,而带着面具的白发青年拿着纸巾,看着面前哭成一片的小粟田口们不知道该先给谁擦。
“这是……怎么回事”长谷部抱着小鹤见站在门边,看着眼前的场景表情僵硬。
药研不是说给主公准备新的被褥吗?现在是怎么回事?啥新活动吗?比如……粟田口嚎哭大会之类的
比谁哭的大声还是谁的眼泪流的多
原本乖乖趴在长谷部怀里的鹤见动了动小脑袋,转头看着哭的都有些上头了的短刀胁差们。
脑袋晕,鼻子堵,嗓子还疼,发热导致的体温升高让他现在不管哪都很难受。
听着那些孩子们的哭声不知道哪来了一股委屈在鹤见心里升起。
黑发的孩子嘴巴一撇,眼睛一眨,虽泪珠就从酸涩的眼里滚了出来,然没出声但是也加入了粟田口嚎哭大会。
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哄孩子的长谷部:!!!!!!!!!
完了他也想哭了。
躺在树上舒舒服服的吃着烛台切准备的小甜点的鹤丸决定去找陆奥守让他录下这个有趣的场景。
然后半路被发现甜点被偷吃的烛台切堵住,拉去厨房帮忙打下手。
“真是充满惊吓的一天呢。”——和面太用力被糊了一身面粉重新变成白鹤的鹤丸国永。
……
第二天鹤见是从鲶尾的怀里醒过来了,昨天不知道怎么,最后变成了鹤见去粟田口的房间了和藤四郎们过了一夜,药研因为暗堕还没有完全解决晚上是和一期一振住一起。
小鹤见小心的挪动身子,在没吵醒刀剑们的情况下坐起身子。原本抱着他的鲶尾藤四郎哼唧了几声,翻身抱住了身边的骨喰。
黑发的男孩用指尖点了点胁差的呆毛,惊讶的发现呆毛居然自己弹了几下。
“好热……”鹤见扯下脑袋上的帽子,昨天晚上出了一身汗,烧已经退下去了,但是浑身黏糊糊,难受。
“主公。”门外传来小声的问候,从影子上来看应该是那名叫做压切长谷部的付丧神。
鹤见眯了眯眼睛没有回话,退烧之后脑袋比昨天清醒的多。小小的男孩摩擦着手腕上的伤疤,即使知道这不是梦,但是他依然对这些付丧神提不起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