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姜南溪调出了谢昀庭的号码,将要拨通之时,又转而拨给了王熠,“你好,我是姜南溪,你们谢总的电话好似拨不通,能请您帮我唤他一声不?”
老板夫人的电话打至他这里,王熠当然是不敢怠慢,当即回了病房伸出电话递给谢昀庭,“夫人的电话,说您这边手机联系不到”。
谢昀庭侧眸看了一眼桌上丝毫未有动静的手机,接过了王熠的电话,“南溪?”
“嗯,你都发烧了,还着急明日回国,国内有什么事非紧急到如此地步不可吗?”姜南溪听到谢昀庭的声音,许是知道他生病的缘故,硬生生觉得他唤她名字的那一声很衰弱。
“有人生气了,着急回去哄一哄,怕她气太久”,谢昀庭脸上并无丝毫情绪,说话的间隙坐起了一些。
姜南溪听到这话心里又开始窝火,一时也顾不及仔细思考,她好心配合他,怕被他的助理误解两人关系不和,结果他一心想着他的白月光生气了,不顾危险也要回国,于是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些许不爽“谢昀庭,你现在是演戏也不想演了吗?别忘了,一开始是你找我签了这份合约的”。
“南溪,你在说什么”,谢昀庭原以为自己的话说得这么明白,南溪会不会有心理负担,却不想负担没有,误解倒是挺深,于是他尝试着问一句,拉回姜南溪的理智。
被这么一问,姜南溪也觉得自己恼怒的莫名其妙,短暂的沉默后理智回来了一些,她这通电话只是为了劝他不要急于回国,话传到了至于他理不理会那是他的事,于是她用自己觉得心平气和的语气完成了陈述“谢昀庭,谢总,您身体不适,这边建议您休养好再着手回国,什么事都没有身体重要,您说是不是,再说了早一日晚一日,该在的人还在,也不会飞了不是,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先睡了哦”。
姜南溪自以为这段话说的体面无比,挂了电话之后脸上的假笑甚至都没落去,她觉得如果自己有一天失业了或许可以当职业笑容培训师,想到这儿她冷笑一声,发觉这两天自己情绪太容易波动,她当即决定要找许嘉遇开解开解。
许嘉遇实践经验不足,但是理论知识一堆,听多了总归能从中找到一条适合自己,但是她忘记了,许嘉遇的八卦心理有多强,前几日便问过她和谢昀庭有何进展了,当时她怎么回复的,互不干扰各自自由。
“这个点,我们姜医生不睡觉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许嘉遇接通电话前看了眼时间,姜南溪有多注重睡眠时间,毕竟姜医生会早起锻炼身体,而她完全不会有这情况。
“值班忙吗?”姜南溪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闲问了一句。
“姜南溪你不对劲,你和谢昀庭是不是有进展了,拉小手了,亲亲了,还是干脆同床共枕了?”怪不得许嘉遇八卦,大晚上不睡找人闲聊的人无非有心事,而姜南溪从来都不是个因为工作愁到睡不着的人,除非她是忙到没空睡,现在课题还没正式开始,那只剩一种,感情。
姜南溪原本心里就不平静,被这么一问,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和谢昀庭一起工作的时候,是睡在沙发边的矮桌上,后来怎么回到床上的,她全然没有印象,总不至于是他抱她过去的?才不会,她一点知觉都没有,“许嘉遇,你能正常一点不?我们是合约,合约懂吗?没感情。”
“好好好,你们是合约,合约,我懂,但是那么多男人,你怎么不和沈砚洲结婚,偏偏答应了谢昀庭呢?再说了还有日久生情这一说呢”,许嘉遇今晚的夜班难得的空闲,她正愁没人和她消耗时间。
电话还通着,提示有新的来电,谢昀庭的名字在屏幕上显示着,他终于打电话来了,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情绪,似乎还挺得意,姜南溪却偏偏装作看不见,继续和许嘉遇闲聊“嘉遇,你要买包吗?谢昀庭在德国出差,要不要让他帮你带”。
这次换许嘉遇摸不着头脑,突如其来那么一句,下文不接上文的,姜南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暂时无暇思索,包肯定是要买的,但是刻意卖了个关子“德国是不是coach便宜的,我查查,正好我同事好几个都要买包”。
“德国LV便宜,你不是一直想买那个on the go,还有alma bb”,姜南溪不理会许嘉遇,谢昀庭的身份去买平价包,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总之她肯定又在使坏,八成又打算套话,姜南溪干脆直接抛出诱饵,她回国时,许嘉遇浅浅地提过,但是后来考虑到她东西太多,最终还是没让她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