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是不是因為上官雲柳之事,想要問問前麵帶路的甜兒,可不熟悉她,就隻能把話堵在喉頭,不上不下的難受著。
“馬上就到了,姑爺。”
甜兒回頭衝她一笑。
左子涵含笑點頭。
心道:甜兒是上官府,她見過最貼心的丫鬟。
可她哪知,這不過是甜兒的表象,為的就是麻痹別人以為她良善。
剛跨進上官邢書房,左子涵就感覺到房內氣氛壓抑。
上官邢見她進來,陰沉著臉色瞪著她。
二夫人撇開目光神情冷漠。
唯獨三夫人含笑看著她,那笑也是別有深意。
“爹,二娘,三娘。”
左子涵作揖喊道。
上官邢和二夫人沒有應聲。
三夫人倒是輕輕應一聲:“嗯。”
“左子涵!你倒是好大的狗膽!娶了雲月還嫌不夠嗎?!如今卻連雲柳你都不放過?你問沒問過我,上官邢答不答應!之前,你在書房是怎跟我說的,難道是忘了?若這般!我看,上官府怕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改明日,我讓雲月休書一份,你便離去吧。”上官邢瞪著左子涵怒斥。
“爹!子涵並無背叛雲月之心,更無在交好雲柳之情。那日在書房跟爹一番談話,子涵卻也是真心實意,沒有半分欺騙。”
左子涵雙膝跪地,話語誠懇。
“如照你這般所說,今日之事,你又當如何解釋?”
上官邢不是不明是非之人。
左子涵為人處事,他不說看懂全貌,至少識人這塊,他自信自己還是有些眼光的。
若是休掉左子涵,對雲月名聲不好不說。
再者,左子涵卻也沒做何出格之事,這次就當警告,若有下次便當不再輕饒。
左子涵抬頭看一眼二夫人,才道:“其中原有二娘最是清楚,子涵之前也從跟二娘說過一番,不知二娘是如何傳話爹的。其中過錯,子涵卻也有魯莽之處。隻因那時雲柳突然說扭傷腳踝,不肯讓人他人扶她,子涵無奈,隻好抱著她,這便是事情所有經過。爹若不信,大可去問雲柳,或是府上家丁、丫鬟,二娘,我想她也是知曉明白的。”
二夫人聞言臉色十分難看,不想左子涵盡是擺她一道。
她忙看向上官邢探尋的眸子,頓隻覺如芒在背。
“是這樣嗎?二夫人。”
上官邢冷冷盯著她。
三夫人站在一旁嘴角含笑,別有深意的看著左子涵。
看不出來,這小鬼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無害,且任由人宰割,當真是有趣。
嗯,說不得,這小鬼,以後對自己會多有用處,至少現在她們是統一戰線的。
二夫人被問得啞口無言,她盯著左子涵好一會,才轉頭看向上官邢。
半晌才說:“老爺,賤妾說過,自古都是兩情相悅,若不是姑爺對雲柳有何暗示,雲柳又豈會那般胡來?老爺,自己女兒,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外姓人親嗎?”
戲看夠了,再說下去,也就那麽回事。
三夫人便及時出言打圓場:“姐姐這話說的,姑爺現在好歹也是上管府的人,怎麽又說的算是外姓人?事情總得按道理來,不能扁擔了誰去。依我看這事兒,怕是多有誤會在內。左子涵也好,雲柳也罷,她們兩都還年幼,以後多加注意就好。這不也沒鬧出什麽事情來嗎?老爺,今個這事,依賤妾看,就此揭過吧。鬧大了,您麵子上掛不住,雲月和雲柳兩人的名節上都不好。這要是被那些個好事者傳揚出去,準要被街裏鄰舍貽笑大方。”
三夫人識時務的給出台階,上官邢冷哼一聲也就不再追究。
隻是對左子涵說:“今日這事就此作罷!若有下次,我絕饒不了你!雲柳在是如何胡鬧,她始終是上官府的人。而你,不一樣,不要在犯同樣的錯誤。好好侍奉雲月,若讓她難堪,我必要拿你是問!”
“子涵明白。”左子涵低頭應下。
二夫人臉色依舊難看,上官邢看她一眼,說:“禁足雲柳三個月!不準她踏出庭院半步!她若再敢任性胡來,我打斷她的腿!”
二夫人點頭應下,不敢在吱聲。
……
“什麽!爹要我禁足三個月!”
上官雲柳看到臉色寒霜的母親回來,就聽說要禁足她三個月,頓時就坐不住。
這不比殺了她,還要還痛苦嗎?
二夫人冷瞪上官雲柳一眼,對紅嫣和晴兒道:“紅嫣,晴兒,你們扶二小姐回她自己庭院待著去。晴兒,你就好生照顧看著二小姐,她若是從庭院跑出來,不但二小姐的腿要斷,你的腿也要斷!聽清楚沒有?”
晴兒嚇得一哆嗦:“是,晴兒謹記夫人的話。”
“娘!你幫我去求求爹爹吧,禁足三個月,我會發瘋的!”上官雲柳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