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鑿鑿誓言,沒讓她心起波瀾,上官雲月隻是平靜的看著她良久不語。
曾幾何時,她跟肖成文也如此深情款款的起誓,到頭來,不還是恩斷情絕。
她淡淡開口說:“我不信誓言,我隻相信我所見,所體會到的。若你負我,我們便恩斷情絕,永不相見!”
“好!我會證明給雲月看的,我的身心隻為雲月一人。”左子涵起身坐起,再度吻向她的唇。
一盞茶後,如雪不敢在莽撞,先是敲敲門喚道:“小姐,你醒了嗎?”
聽到如雪的聲音,上官雲月猛的推開左子涵,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才道:“醒了,你進來吧。”
左子涵站在一旁,看著如雪端著木盆進來。
想了下,她走上前,接過如雪手中的布巾,道:“我來吧。”
上官雲月出聲說:“如雪來就好,你換上衣裳,先行去看看爹爹,我隨後過來。”
“就是!我的事情你都搶著做。”如雪推開她,搶過左子涵手中布巾、重新清洗一遍,才送到上官雲月手中。
無奈,左子涵隻好自己換上衣服先行出門。走到門檻外說:“那我在外麵等你,然後我們在一起去給爹請安。”
如雪嘟囔:“你又不是沒斷奶!需要時刻不離小姐。”
上官雲月洗漱完,看向還站在門檻等著她的左子涵,心中有些抵觸。
她很怕跟左子涵形影太密切,會被人察覺端倪。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跟左子涵現在的關係。
左子涵跟她想法相左,她恨不得向天下人宣告,她跟雲月的關係。她如今是雲月的妻,雲月也是她的妻。
“雲月已經洗漱完了嗎?那我們現在一起去給爹請安。”左子涵笑看向她。
在逃避也是枉然,上官雲月見左子涵等定她的架勢,便也不再糾結。
每日她們不都是一起給爹爹請安嗎?
今天若是反常,反倒會引起猜疑,隻要自己保持常態便好。
想至此,她點頭走向她說:“我們走吧。”
左子涵走在她左側,問:“雲月,是在顧慮嗎?”
上官雲月始終跟她保持著兩步距離,她道:“我不想外人說道什麽。”
左子涵點頭:“我懂的。”心裏有些難受。
她可以向天下人宣告,可是雲月卻不願意,她尊重雲月的想法。
至少雲月能接受她了不是嗎?這已經很好了。左子涵自我安慰著。
兩人一路在無話語。
到的上官邢書房,其他幾房夫人也早已在內,此時全圍在榻前探問。
上官邢麵色依舊憔悴蒼白,毫無往日的神采。
躺在榻上的他,見到進來的上官雲月二人,揮手說:“今日就不必請安了。”
“是,爹。”二人應聲。
上官雲月走到榻前坐下,問:“爹爹,今日感覺身體如何?”看著上官邢病容的臉色,她心中十分難受,可還是強顏笑著。
上官邢笑道:“嗯,好了不少。”
“那便好,若爹爹感覺不適,我便叫武叔叔去請昨日大夫過府探診。”上官雲月應聲。
“不必麻煩。爹爹自己的身體,難道爹爹自己不清楚嗎?”上官邢冷下臉。
“月兒知曉爹爹身體是最硬朗的。”
“哈哈哈……”上官邢頓時仰頭大笑,摸摸上官雲月的腦袋說:“還是月兒說的話,爹爹聽著最受用!”
上官雲月強笑不語,上官邢的臉色昭示著他的病情不容樂觀,沒有他裝起來的這般輕鬆揮灑。
她的心情十分沉重,不知道爹爹病情將來能否好轉?上官府又將會引發怎樣的變故?
房間一時沉寂,隻聽三夫人吩咐甜兒道:“甜兒,你去廚房看看、燕窩粥熬好沒有。”
“是,夫人”甜兒應聲離開。
四,五夫人今日早早前來探望,她們身邊向來沒有丫鬟伺候著,這不奇怪。
隻是奇怪的是,二夫人身邊、向來一直都有紅嫣跟隨伺候。今日罕見的,沒有見到紅嫣在場。
二夫人今日也是寡言少語。
自左子涵二人進來時,伺候在上官邢身旁的人,一直都是三夫人。
往常,可都是二夫人親自在旁伺候,今日她卻默默在旁看著。
這不免讓左子涵想起昨日事情。
紅嫣會不會已被趕出上官府?她很想問問二夫人,可又不敢問。
而且今日除卻三夫人兩個小女兒外,還有上官雲柳也不在場。
昨日也不見她出現在書房內看望上官邢。左子涵眉頭越發深鎖。
且今日氣氛也異常壓抑,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一股暗沉凝重。
如此氣氛下,左子涵不想久待在房中,她隻覺沉悶壓抑。
便開口打斷,還在說話的上官邢父女,說:“爹,子涵想今日回左府探望母親,還望爹允許子涵回府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