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心有顧慮,姓薛的出言問:“閣下也是這屆應考秀才?”
“正是!”看出兩人也有心結交,左子涵順杆而上,就勢坐在兩人這桌。
同時叫來小二再上幾壇酒樓頂級佳釀,幾碟招牌菜肴。
才轉頭,對霍薛二人含笑說:“二位兄長,這頓小弟請了!算作小弟喜結二位兄長的見麵酒。”
霍薛二人見左子涵為人如此爽快闊綽,倒也不在顧慮。
待到美酒菜肴上座,三人就稱兄道弟喝的好不痛快。
期間,左子涵更是借機向霍薛二人、套出應考場報名地點,主考官是誰等諸多細枝末節。
霍薛二人在酒精作用下,都一一知無不言告訴她。
沒誰懷疑她身為應屆秀才,怎的連這些都不知曉。
酒過三巡,左子涵本就醒酒不久。
現在又醉的腳下顛倒,她踉蹌起身。對著霍薛二人作揖說:“二位兄長,小弟實在不勝酒力,改日在喝。”好在她還讓自己保持一絲清醒,說話不至於含糊。
“這就……這就不喝拉?賈……賈老弟……你……你暫住何處?……明日……明日哥哥……哥哥我去找你!”姓薛的也踉蹌起身,對著眼前重影的左子涵揮著手大喊。
那姓霍的早已抱著酒壇趴在桌上,雙眼迷離的看著左子涵。
直覺她越看越好看,心中幻想,若是賈老弟,是個女子該多美之類的。
左子涵讓開身,對薛說:“兄長已醉,小弟改日再會二位兄長。”對於府門她不敢輕易泄露。
“好……好吧!我們就……就每天在這裏等……等你啊!……你小……小子可要記得……記得來!”薛指著左子涵旁邊大喊。
“小弟記住了。”左子涵看著薛在原地亂指搖頭。
她下樓付過酒錢,又讓小二雇輛馬車,把霍薛二人各自遣送回府。
左子涵這出府一趟,就花掉自己大半月祿,但她覺得今日物超所值。
在回府途中,她也已再為前去報名科考前做著打算。
她想在雲月還未休她之前,在回左府看望一眼母親。
其後,也想拿回當初隨手賞給小菊的那塊玉佩。
在她知道那塊玉佩、是跟雲月偶爾佩戴的鳳佩是一對後,她就更想要拿回來。
當上官府門護,看到醉酒的左子涵從外麵回來後。
他喜得幾步上前,詢問:“姑爺!你可算出現了!現在滿府上下可都在找你了。你怎就一聲不吭,出府喝酒去了。”說著伸手就要去扶她。
“找我作甚?走開!別碰我!”左子涵嫌惡的揮開他伸來的手:“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攙扶。”
家仆無奈,隻得轉身回府跑去通稟上官邢。
此時,上官邢正躺靠在榻邊喝藥。
大夫過來探過診說;他是氣火攻心,心脈混亂,需要靜養調息。
且,近段時日不可在讓他動怒,以免傷到脾腎。
看過診,大夫為他開好一副養氣安神的方子,方領著賞錢離開。
前來通稟的家仆,剛進到書房內,就感受到滿房盯著他的目光。
他略顯緊張的說:“稟老爺,姑爺已經找到了。他不知何時出的府,此刻已喝得醉醺醺回府。”
“那你還不帶她過來!難道還要老爺動身去見她不成?”三夫人怒斥。
“是,是,我這就去。”家仆被嗬斥的連連躬身退下。
上官雲月聽左子涵又喝醉酒皺眉,對臉色氣得鐵青的上官邢說:“爹爹,雲月親自去把她帶來。”
她清楚,左子涵醉酒儀態,也擔心她被家仆識破身份。
上官邢沉著臉揮手,推開藥碗,轉頭悶聲咳嗽,三夫人忙上前給他順著背。
二夫人把藥碗擱置在桌,在另一邊扶著他。
左子涵見家仆去進去通稟,她也就不再往前走,她要等雲月過來找她。
此刻她不顧形象,靠坐在府門台階上,用力揉搓著自己脹痛的太陽穴,好讓自己保持清醒。
當她再度恍惚抬頭看向府內,終於見到那白衣勝雪的人兒,正神情寡淡的走向自己。
她嘴角含笑,喊道:“雲月,”人也踉蹌起身朝她而去。
見到左子涵從台階起身,朝自己踉蹌走來。
上官雲月心裏劃過一抹擔憂,她不覺加快腳步,下意識伸手接住撲向自己懷裏的人兒。
“你怎會突然想著出府、還喝這麽多酒回來?”上官雲月看著她神情寡淡,可語氣裏透著一絲責備。
左子涵環抱住她的脖頸,抬頭看向正低頭看自己的雲月,傻笑道:“嗬嗬,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親近你。”
上官雲月聞言皺眉,有些不自在的移開彼此對視的目光。
也想鬆手、讓左子涵自己站好,可她整個身體已軟綿綿掛靠在自己身上,讓她無法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