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长(191)

“前两条从哪看出来的结论?”邹风摁着她的腰,夏思树被撞得连喘气声都是碎的,他笑了下:“靠那点海鲜生意发家也算是家世好?”

邹风就这样要了她三次,到最后一次时夏思树的状态已经有点不对劲了,体力透支到连大脑的反应都是混沌的,哭过一次,浑身都是一种不太正常,有些过度了的薄红,躺在那只剩下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和回应。

担心出什么事,邹风没再继续,结束后一直等到夏思树平复后才把人抱起来,放到浴室提前调好的温水里。

卧室的地板上衣物杂乱,扔着一堆纸巾,夏思树泡在浴缸中,在水汽氤氲中久久才回过神。

泡那一会儿的工夫,邹风已经穿上了衣服,他坐在浴缸的边缘,将之前拿过来但夏思树还没来得及喝的橙汁递过去给她,夏思树伸手接着。

温水盖过胸前的位置,舒服地冲荡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夏思树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抬起眼睛看着他。

“邹风。”夏思树喊了他一声。

“嗯。”邹风应了她一声,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抬手将她额前潮湿的碎发往一侧拨了过去。

“我们和好了吗?”夏思树轻声问他,那双眼睛是水洗过般的清澈。

邹风拨着她湿发的手一顿,也同样地看着她。

“我很想你,也只喜欢你。”她说着,眼角有泪滑过。

第74章 烈日

她在许多事情上都保持骄傲又淡漠, 哪怕是自己最狼狈的那段时间。

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因为一个人到另一个陌生国家,在无法判断这段关系到底现在算是什么性质,究竟是过去式, 还是现在时的时候,就要和他发生关系。

即便是就像夏京曳说的,他可以有新欢旧爱,可以和她上床,也可以和其他人上床,甚至可以同时在不止一段关系里抽身徘徊。

他是邹洲的儿子, 他有滥情的条件和本事,缺什么都缺不了这些。

但没办法,她喜欢他,她也有七情六欲。

和喜欢的人进行一场尽兴淋漓的床上运动, 原本就是一件让人难以拒绝的事。

楼下的狂欢似乎已经结束了,整栋别墅陷入一种安静。

温水和暖意围绕着夏思树,原本就有的疲惫加上太久的折腾, 让她有些控制不住地昏昏欲睡,她环着膝,大部分的湿发贴在后脊,就在那等着他的答案。

这条路她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不论是什么她都不会后悔。

就在这样的雾气蒸腾的静谧中, 浴室有偶尔的水滴声, 夏思树抬了一只手撑着下巴, 静静和他对视着, 褐色的眼睛蒙了一层雾一样, 脸颊因为□□未退和温水依旧绯红着,水纹轻微荡漾。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对一个男孩来说冲击力有多大。

“只喜欢我?”邹风问了一句。

夏思树点头, “嗯”了一声。

“在没进你房间之前,我已经想了不下十种卑鄙的手段,要把你从林文斯那重新追过来。”邹风说着:“所有人都告诉我你是他的未婚妻,但人我也睡了,第三者下定决心地当了,还看不明白吗阿思?”

他在她支撑不住地眼皮合上之前,弯腰俯身,在她的额头轻吻,低声说了句粤语:“我也很想你,只钟意你。”

......

夏思树一夜好眠,邹风睡在她的身边,也终于安稳睡了一觉。

清早快到中午的时候,邹风醒得早些,但夏思树还睡着,就枕在那,呼吸平稳,清早的光从昨晚没拉合的窗帘缝隙往屋内透着,照过她有些半透明的耳垂,耳根后的绒毛和碎发,锁骨上的一些吻痕。

他从床上下来,动作声轻地拿过搭在沙发沿上的裤子套上,将地板上两人昨晚折腾出来的那堆纸巾收拾了,边自上到下地往身上套着衫。

他“咔”一声拧开门锁,关合了一整晚的卧室门被拉开,往外走,一手往后将卧室的门重新合上,一手将身上的T恤往下拽好,遮住那半边腹肌和昨晚折腾得太狠时,夏思树边哭边忍不住往他身上咬的那块牙印子。

玻璃幕墙绕着的这道就是走廊,邹风往外走时,尤里娜张年晚和林文斯就正从走廊的另一端过来,像是从一楼西图澜娅餐厅上来的方向,其中林文斯单手端着餐盘,放着两块黄油面包和一杯鲜牛奶。

要往哪去目的地不言而喻。

两边人就在这儿遇上了。

张年晚面无表情地“靠”了一声,一个新加坡人从周逾那把国粹学得自然,尤里娜抱着臂,兴致勃勃地扬了下眉。

而邹风只面不改色地垂了下眼,哪怕是他从别人的未婚妻房间里出来,站在道德批判的最低点,也无动于衷,只看了眼那杯牛奶,觉得在这人身上想不下十种的手段属实是抬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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