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长(127)

她还记得邹风在朗读时间唱的《Baby》,有点叫人心动的本事,于是问他是打算唱什么曲子。

那天是午后,公馆外隐约的知了蝉鸣。夏思树在他的房间,邹风就裸着上半身,穿着条黑色休闲裤,坐在那跷着二郎腿。

他低眼,拿着旁边的消毒湿巾细细擦着手指,告诉她,说不唱,推了,就无聊找点事打发时间,朋友间玩玩还行,哪那么多表演欲。

他长这么大,十八年唯一一次的歌唱曲目表演,还是廖晚以前有次过生的时候,他那会才十岁,不太懂低调。

底下当时坐了不知道什么局里的几个领导给他鼓掌,他还嫌弃人家鼓掌鼓得假惺惺的,不真诚。

夏思树趴在他的床上,翻着面前的灌木叶片插图,问:“那你干什么?”

邹风垂着眼,笑了声:“站在喜欢孔雀开屏的哥们身后,弹弹贝斯划水。”

说完,他抬起眼,紧接着撂下湿巾,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她过去。

而夏思树当时正在脑子里对他说的孔雀开屏的哥们是哪个。

她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她跟前,她手里还拿着那本植物书籍。

其实Party那晚过后,她私下有找了两段视频,看完了。

但还是觉得不一样,邹风喜欢做的一些事情,和那里面演的有区别。两人那晚之后也亲热过一次,但一直没有到最后一步。

手里的书被邹风抽走,夏思树拦住他,知道他又来了。犹豫了一会儿想想那个画面,还是觉得耳根发烫,试着问他能不能到晚上。

这间房间的窗外是株茂密的梧桐树,遮了大部分的阳光,但整间房依旧光线明亮,能感觉到炙热阳光和屋内冷气冲突在一起的夏季感觉。

被他看着的时候,她觉得不好意思。

但之前问他想不想要她的人也是她自己。

“好像不能。”邹风垂着眼,笑着扯了下唇。

她只是想中午过来玩一会儿,夏思树那一刻是真的想逃。

她被十指相扣地按在那接了会吻,因为穿的是件长度到膝盖上方的衬衫裙,所以他做起来得心应手,只是途中扯掉了颗纽扣。

夏思树记得这些衣服价格挺贵的,照这么来,哪怕是下个月就走人,她衣柜里估计也剩不了两件,夏思树觉得心疼。好在邹风说了句他赔。

这一天没其他的事要做,他们有一大把的午后时间,她陷在满是他气息的枕被间,看着邹风抬手把脖子上的檀木牌取了下来,缠着黑绳,仔细地摆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面,随后才收回眼,拇指按捏着她的胸前端。

夏思树脸红着,呼出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身上一件衣服没少,但也没遮住一点,眉头微蹙,片刻之后她的裙摆被拂起。

她被这样弄到过两回,但第二回 的时候邹风没放过她,把她摁在那跟着他一起又到了第二次。因为两次间隔的时间太短,她险些因为生理上的刺激哭出来。

以至于那种触感再次贴上来的时候,她身体条件反射地轻颤了下。

但这次出了点插曲。

也许是因为她当时刚好要到了,正没安全感地抬起胳膊,想环住他的肩,而那一下邹风刚好顶在入口位置,她一瞬间腹部绷紧,疼得叫了出来,搂着他,发丝沾着脖颈间的汗水,气息很乱,额头贴着他的喉结,因为这一下而缓着神。

其实没进去多点,但最前面把她撑得太痛。

从来没这么痛过,比她在澳洲那晚划伤自己的手臂还要痛。

就在她缓神的那个时间内,邹风用手臂撑在她身体上方,似乎对这个情况也有些没预料到,但也只不过就那一秒。

就这样大概过去了半分钟,他垂着眼,喉结滚了滚,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嗓音有些淡:“好紧。”

冷气咝咝地往外吹,室内光影微偏,夏思树喉咙干涩,呼吸起伏地躺在那,浑身绷紧一动也不敢动。

她在等他出去,然而这个意外情况邹风却似乎没打算直接结束的意思,两人间沉默着的半分钟后,她感觉到撑在床上的手换到了她腰间,扣着她,紧接着他缓缓地,尝试着往里推进。

这是她没预料到的。

“邹风。”夏思树肩头细微颤抖,带了哭腔地喊了他一声,因为感到害怕,手抵在他的腹部,阻拦他继续的动作。

因为没见他有什么其他的准备,所以她没做这个心理预设。

当时只觉得脑子蒙了,疼的,所有的挣扎都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在她的认知和印象里,邹风一直对她很好,她觉得也包括在这些方面。

她那副模样狼狈可怜,他会觉得于心不忍。

但邹风觉得她似乎不太了解男人,也确实不了解,他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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