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真信了柳月月的话,和谁为敌都不要和南家人为敌,法力高强有什么用?几百张五雷符砸下去, 神仙也得退避三舍。
“我们是为了‘艳鬼杀人’一事来的, 这事儿不是艳娘做的。”柳月月有些尴尬, 本想让南学林帮忙的, 这下子不好办了。
她瞪了一眼旁边的艳娘,但看她一脸委屈, 又惨白着一张脸,再多的气也消失了, 这女人就是持美行凶!
南学林和杜嘉并肩站着,“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帮不上忙,请离开吧。”
艳娘低头垂泪,宛如西子捧心一般楚楚可怜,惹人怜惜,“人家错了嘛,跟你们说对不起好不好,原谅人家一次吧。”
南学林和杜嘉的回应就是脚下的符越来越多,杜嘉单手持匕首架在胸口,目光里全是警惕。
柳月月拽了她一下,传音给她,‘别闹了,他们俩是道侣,俩gay!纯爱!你懂不懂?正常点。’
艳娘翻了白眼,矫揉造作的声音收了起来,“南大师,今天是我不对,不过你能让月月听你的话,我总要考察一下你的本事不是?呐,赔礼。”
她丢了一个储物袋到符咒阵的外边缘,“这可是好东西,有了它,你就不用担心你的小宝贝真身被人看穿了。”
南学林本来不想理她的,但是她说这东西对杜嘉有好处,立刻决定一定要拿到,刚往外走了一步,又停下来。
“我可以打电话给白青,问一下现在的情况,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有用。”
艳娘哪里能没看到他们俩的小动作,那臭道士都要出来拿宝贝了,小鬼在后面抓住臭道士的衣服,这才让臭道士改了主意。
“切,耙耳朵!”她撇了撇嘴,走过去将储物袋捡起,将里面的东西放到地上,“这是一件隐藏气息的宝衣,穿在身上可以自动合身,并且不会脏,除非大罗金仙境地,否则谁也看不穿他的真身,穿上之后就是正常的修士,境界也可以改。”
介绍完了之后,她这次很正经的说,“我道歉是很有诚意的,同样既然有求于你们,也提前准备好了报酬,除了这件宝衣,我还有一瓶月灵之水。”
月灵之水,是指每夜月亮刚刚出现时那一缕灵气,汇集了一丝月星之力,属性又柔和纯净,十分适合鬼修,但收集月灵之水并不容易,这一瓶花了艳娘三个月的时间。
比起宝衣,月灵之水似乎没有那么难得,但宝衣是不可再生的,这一件的灵气消耗完了不会修的话宝衣就废了,但是月灵之水不是,艳娘只要好好活着,就能一直收集。
其实就是对南学林散发一个信号:我可以帮的上你,我对你有利。
但南学林并不为之所动,杜嘉的体质堪比灵脉,本来就会汇聚天地灵气并提纯、精炼,月灵之水不过是锦上添花。反而是宝衣对他来说更有价值。
艳娘看他无动于衷,咬了咬牙,又说,“如果你能帮我澄清这件事,我可以每年提供两瓶月灵之水给你,每瓶一百毫升。”
南学林还是那句话,他可以先问问,但不确定能帮的上忙。
柳月月看这么对峙下去也不是个事,拉着艳娘先离开了,她们俩刚离开别墅花园的大门,身后的整个大阵闪过一道光。
之前那枚进出符失效了。
柳月月一拍脑门,“这叫什么事儿啊……艳娘!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怎么了嘛~那可是小灵脉啊,你不馋?”艳娘委屈巴巴的,“人家就是想着,吃一口也好啊。”
“哈!你觊觎的时候怎么不看看南学林的本事?”
艳娘受的伤不轻,不然也不会连死时的模样都露了出来,她捂着胸口,“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好了月月~我都受伤了,你就别说我了好不好~”
柳月月摇了摇头,“你不要总以为你自己道行高深,无所畏惧,行事过于张扬,你想想我们这些老家伙熬过末法时代,还能剩下多少实力?”
“那他一个黄毛小子又能比咱们强到哪里去?”艳娘就是不理解,她就是看不起男人,尤其是毛都没长齐就充山大王的臭男人。
“他是南家人,是南家现存的唯一一人,这个份量足够你慎重对待他,此外,他的道侣是鬼修,因此他对我们这些鬼修的态度要友善的多,还是你想被那群正道奴役?”
柳月月的话算的上推心置腹,她是真的心疼艳娘的经历,也真的把她当朋友,才会说这些话。
一开始她也不想被南学林支配,但南学林从始至终都没有奴役她、操纵她的意思,反而每个月提供各类符给她和大维使用,让他们两个在人世间可以更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