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先坐吧。”南学林看他五官端正、眉宇深邃、目光清正,站着时肩膀板直、体态良好,一看就是好人家教养出来的正人君子。
尤其是他看过宁冲的面相,隐约有一飞冲天之势。
不由自主的来了兴趣,但他本人看面相不算专业,还是要辅助手相、生辰八字等等信息才能综合判断出一个人的命格。
坐下之后,南学林便问了一句,“可否看一看你的手相?”
宁冲伸出手,“当然可以。”
南学林看过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眼底露出些许有趣的情绪,“好,多谢宁先生让我解了自己的好奇,那今日先生所求,我也必当尽力而为。”
旁边杜嘉听到了,连忙扯他的衣袖:还没谈价格呢?而且万一和这周的客户撞了时间怎么办?
南学林握住他的手,“宁先生请讲吧。”
宁冲看了一眼于露,她便识趣的说,“那我先回家收拾收拾,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在这边住,晚上来我家里吃饭吧。”
“好。”
于露走了,宁冲目送到看不到人,南学林没有催,只是眼底的趣味更浓。
宁冲捋了捋思路,“大师您好,其实今天来这里确实有些冒昧,希望您也不要怪罪于小姐,她也是好心。”
“您应该能看的出来,我是...”
“当官的吧?看上去应该是县委书记或者副书记。”南学林直接点明他的身份,“以宁先生的地位,要认识一个去临时支教几个月的小学老师,似乎有些太巧了。”
他说的随意,但宁冲也不是傻的,解释了一句,“我们之前见过一面,而且于小姐作为著名演员,我想不认识也挺难的。”
南学林挑眉,转移了话题,“所以宁先生今日来,是想做什么?或者说,想要我做什么?”
听这个对话,应当是不太欢迎他,但宁冲隐约觉得南学林还挺乐意和自己打交道的。
撇开这种自恋的想法,宁冲再一次为自己的莽撞行为道歉,然后说起来这次来的目的。
他的老领导今年已经退休了,本应该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但谁知道他的外甥一家把孙子带出去旅行了一圈,回来之后他那聪明伶俐的孩子就变成了自闭儿童。
为此他把外甥都怪罪上,过年都不让来往,但他的小孙孙还是痴痴傻傻的,心理医生说是自闭,治了很久不但没有好转,大年初一的晚上还直接昏迷不醒了。
“那孩子我以前也见过很多次,很有礼貌,也确实很聪明,但昏迷之后,医生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却检查不出来任何毛病,所以就想来找大师去看看,救一救那孩子,他今年才14岁。”
宁冲说的时候带着心疼和可惜,能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为了巴结领导,而是真的关心那个孩子。
南学林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翘着腿,还没说话,宁冲就自己补充起来,“当然我也知道您的费用,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这是十五万块钱的定金,尾款您到时候说个数。”
这已经是诚意满满了,宁冲也一点官架子都没有摆出来。
“定金就不必了,我相信宁先生的人品,我们先去看一看孩子,如果只是离魂的话,我可以联系白云观的清风道友。”
白云观,是很有名气的道观之一,每日游客不断,里面的道士也确实有几个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比如清风道长,他招魂的事迹就广为流传着。
“好,那您这边什么时间方便?”
“现在。”
宁冲本来是着急的,听到他说可以马上出发,还挺感动的,对南学林更有好感了,主动要求做起了司机带两人往首都医院赶去。
路上风驰电掣,三个人都没有闲聊的心思,但其实,能够传音的一人一鬼‘交谈’了一路,热闹的不行。
杜嘉吃了一路的瓜,看宁冲的眼神都不对了,这人看着也没有三头六臂,也挺普通啊!
‘你说真的假的?就他?紫微星?’
疑问三连,可见他是真的惊讶。
‘对,不过只是有紫气在身,能不能成为紫微星,还不一定。’
‘你都说了于露有国母的命,又说他俩可能是正缘,又说他有紫气,这还不一定?’
‘命数是会变的’
‘真假?他比于露小好几岁吧?’杜嘉通过前面的倒车镜仔细观察年轻男人,‘看不出来他喜欢姐姐型的...’
‘目光收敛一点,他警觉性挺高的’
杜嘉赶紧移开视线,果然能感觉到宁冲也通过后视镜来观察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