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求求,加回来好不好。”楚韫指尖绕着齐暄妍的发梢打圈,眼神祈求。
齐暄妍轻笑出声,她只是随口一说,楚韫反应这么大。
她勾了下脚尖,蹭过楚韫的后腰,摘了眼镜模模糊糊,一双瞳仁却是冰雕玉琢的清亮好看。
“你还想做什么?”
楚韫细吻她的下颌,锁骨,最后落在她的蝴蝶胎记:“做......听你指挥。”
齐暄妍从水里找到她的手,修长白皙,很好裹住。
“那......再多抱抱我?”
齐暄妍展开笑靥,浸透热雾和清水,在对面眼中绽放娇艳的粉玫瑰。
楚韫舔了舔嘴唇:“总觉得你今晚有点不一样。”甚至怀疑绵绵给她的宝宝用了奇怪的香水。
齐暄妍双手交叉,搭上她的颈。
“你是第一个。”
沾水的唇瓣吻过耳垂。
“走进我的人。”
也是唯一。
陪我穿越大洲海洋,听命运开了个玩笑,又牵起我的手乘风破浪。
满池水花迸溅,像极了年少时流光中掠过她们嬉戏脸庞的海浪。
那片海滩还搁着漂流瓶的信吗。
那片椰林还躲着偷帽子的风吗。
齐暄妍用力拥抱,在浪潮的巅峰呼喊她的名字。
——楚韫,你是我送给自己的一场梦。
*
香氛展示柜后面,日光透过白纱静静的。
孟心眠压着嗓子声讨楚韫:“你昨晚对我嫂子做什么了?中午才起来,那脖子上一片片的......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楚韫挨了小表妹一下。
“小孩子少问大人的事。”
“你不疼老婆要遭天罚的。”
楚韫把她支开:“知道你嫂子累了就去准备点水果甜点,她喜欢草莓和芒果慕斯。”
孟心眠打开手机:“你不早说,我叫厨房重新做。”
小表妹冤枉她了。
楚韫也觉得昨晚有点过,但是是齐暄妍主动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变得很感性,很黏人。
会和照片有关吗?
孟心眠吩咐好甜点师,胳膊肘碰碰楚韫:“你跟我讲讲呗,这次来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
楚韫望了眼正在香氛台diy香水的女人,轻盈优雅,齐暄妍今天穿了条收腰白裙子,光照在她洁白的身上,像一束清晨的山百合。
那是她的爱人。
楚韫不自觉地在阳光中扬起嘴角。
孟心眠跟着楚韫走到更远一点的会客厅。
楚韫放下珠帘。
孟心眠的声音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别把我当傻瓜。你一开始说不来葡萄田,后来又说来,还叫我把你那丑兮兮的板寸照片找出来给她看。”
“不帅吗?”
“楚韫你有毒啊。”
楚韫妩媚地抚了把长发。
孟心眠掀了下眼皮。
“你为什么要把以前的秘密拿出来说,你不是一直很忌讳在海上漂了十几年的经历吗?”
楚韫笑而不语,只把食指放在唇边比了比。
“帮我保密,我给你开你想要的电竞公司权限。”
“......”孟心眠衡量一番权益利弊,“成交。”
这栋纯白的艺术建筑是孟心眠的香氛工作室。
晴天的时候特别漂亮,像梦幻的纯白之境,比如现在。
空气里飘扬着各种各样的气味,有的甜美,有的清冷,有的热辣,有的沉郁。
不是每一种都受人追捧,但每一种都有它的钟情者。
楚韫闻着丰富的香气,想象把她钟情的女孩比作哪一种味道。
像热带的珊瑚海,像大溪地的鲜花,像火奴鲁鲁的呼啦乐。
纯粹的,明媚的。
如同二十年前握住她冲破海流,在椰林下肆意奔跑的那份美好。
不久前,黑鹰说重金聘请的阿拉斯加侦探有了反馈。
整整一年,楚韫苦等的贝鲁卡号幸存者调查终于有了一点回音。
那位侦探寄来一张年代久远的模糊照片。
信件附:
图中系一阿拉斯加湾的地下诊所,曾于贝鲁卡号海难两天后接收过一个隐匿身份信息的病人。该患者严重失温,脑部严重损伤......从图中病人的面部轮廓的身材比例分析,疑似贝鲁卡号遇难时的船长,邝子航。
根据诊所记录,当时与该病人同行的还有一名成年女性和一名十岁左右的女孩,也许是您要寻找的人。
......
邝七七还活着。
楚韫笃定。
她小时候都女扮男装,不能透露身份信息,十五岁时她乘坐的游艇被海盗炸毁,外界一度以为她已经殒命,加之二十年过去,她的外貌变化很大,七七当然认不出她。
但是只要七七看到她以前的照片,一定能知道。
尽管不确定身边的这只蝴蝶是不是珍贵记忆里的那只,可世界这样奇妙,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