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赖床。”
“那你可以叫我起来啊。”
“那还是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起床气有多严重……”
什么嘛?!她一个弱小的美女子难道还会对他这种大高个重拳出击吗?简直开玩笑好吗?!
汀岁欢拍开他的手,氛围又变回去了,“造谣犯法!”
“行行行。”游嘉远不和她扯了,再晚点回去他怕他自己都起不来了。
等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灯一关,门再一锁好,两人就搭车回巷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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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人都早早的起了床,只不过这人起是起来了,但魂依旧在那张床上躺着的。
去机场的这一路汀岁欢简直要困晕过去了,因为一想到要参加婚礼,就兴奋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着。
这光是快五十分钟的车程里,她就靠在游嘉远肩上睡了整整三十分钟,都差点把人游嘉远给睡成高低肩了。
一下车,游嘉远就发信息给林慈问有没有给他买保险。
汀岁欢无语至极到想吐血,“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我不就在你肩膀上睡了三十分钟吗!至于把你给睡死吗?!”
“不好说,因为你脑袋太沉了。”
“游嘉远!你说谁脑袋沉!”
“汀岁欢啊。”
这俩孩子又来了,唉……
柳蕊笑到险些扶额,“咱要吵能不能进里边吵?在门口吵真的有点丢人了。”
哼!
汀岁欢白了游嘉远一眼,就挽着柳蕊的胳膊一身轻松地往里走了。
游嘉远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两个行李箱,再感受下单肩上的背包重量,一看那两人轻松的背影……
啧,我倒也想哼,但没处给我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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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安检之后离登机还有点时间,三个人此时坐在候机厅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只是聊着聊着汀岁欢总是会四处张望一下。
本来游嘉远还很疑惑她到底在看些什么,可等看到蔺泽出现的那一刻,很好,他心里的不爽直接达到了喜马拉雅顶峰,合着这四处张望全是为了那个木头!
蔺泽走过去他们那,乖巧地朝柳蕊叫了声:“阿姨好。”
柳蕊很是惊喜地站起来,“蔺泽?这么巧啊,你也去樵北吗?”
“是的阿姨,我趁着假期回去看看我奶奶。”蔺泽笑容难得腼腆。
汀岁欢见他只带了个背包,疑惑道:“你就带这么点东西回去吗?”
就是啊,怎么不把家也一起打包去樵北然后永远别回来了,游嘉远心说完就站起来。
他个子很高,长得也很引人注目,这一站起来不免吸引几道目光,其中还包括了他们三个人。
游嘉远看着蔺泽,语调并不客气,“真就巧到还能买到同一个航班?”
“那不能。”蔺泽反应很快,也不怕气死他,“我想着一个人回去挺没意思的,就问了汀岁欢你们买了几点的机票,然后她告诉我说两点多,我就打电话问了航空公司还有没有多余的舱位能改签,结果有,我就改了,本来我买的五点的。”
“……”游嘉远看向汀岁欢。
此话当真?
哪知汀岁欢诚实地点了好几下头,“是啊,这国庆假期的票这么难抢都能有多余的舱位给他抢到,不得不说运气是真好!”
她在这倒是毫不吝啬地夸上了,他听完之后神经都直接给气劈叉了!
游嘉远气不打一处来,后面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发现那两人聊得就跟熟透了一样,一气之下直接不跟两人说一句话,全程都只接柳蕊的话,就连上飞机之后给汀岁欢递毛毯都全程紧闭着嘴。
汀岁欢坐在靠窗的位置,斜着身子说:“游嘉远,你是扁嘴鸭子吗?干嘛不说话?”
游嘉远依旧不理她,高冷的很,细心帮她整理好毛毯就归位拉下眼罩,抱胸开始闭目养神。
这模样真是拽到没边了。
等飞机起飞离开地面,他正想调整下坐姿,就感受到肩膀往下沉了沉,下颚也被碎发弄得有些痒。顷刻间,一阵淡淡馨香融入鼻息里,使他反应慢半拍地,嘴角勾起小幅度的笑意。
也就是在此时,一道悦耳细软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令他的心跳猝不及防地在半空中加速不止。
“游嘉远,你这狗脾气也只有我能受得了了。”
“不过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我刚刚一直和蔺泽说话没搭理你,所以一个人生闷气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刚刚那么多话讲是因为和他不熟呀,这不是怕尴尬才讲那么多话的嘛,你别那么小气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