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对了。”
太紧了,汀岁欢动动肩膀,示意他松点力,“不过吧——”
等两人之间出现距离,能够和他面对面,汀岁欢看着那张板正的脸,双手搭在游嘉远的肩颈处,“说实话,其实我还挺期待你哭鼻子的,要实在哭不出也不难为你,红红眼眶也行。”
这又是什么新的特殊癖好?而且……
游嘉远:“红红眼眶不是很常见?”
“是吗?”
“是啊,打哈欠的时候啊。”
“……”
这人是一点情趣都没有啊。
但也确实,哭鼻子这件事放在游嘉远身上,概率只存在百分之三十。
两人在一起相处这么久,汀岁欢几乎没怎么看他哭过,最近一次看到,还是在上年三月份游嘉远姥爷过世的时候。
况且他是一个情绪特别稳定的人,要真有一天红眼框哭鼻子了,那就真的是被某件事情给击溃或是隐忍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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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岁欢的航校录取通知书,来的比他们仨的都快。
那天柳蕊更加喜上眉梢,一天发了至少三条朋友圈来告诉好友们自己的女儿有多优秀。
汀玉松也是,恨不得让整个航空公司的人都知道。
游嘉远坐在家里沙发上刷朋友圈,把每一条都点赞了。
“南清好少年”的群里,也在下午两点准时弹出信息。
是祝顺意提议,为了庆祝汀岁欢考上临航,晚上大家潇洒一回,去五星级酒店开套房彻夜长谈!
[鱼鱼:我看行!]
[未来女飞:不用了吧,直接来我家不就好啦。]
[BB机:那不一样!]
[y:确实不一样。]
后来太阳下山,四个人在酒店集合。
套房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光太过耀眼,险些抢走月亮的风头,汀岁欢站在窗前回头问:“对了,为什么不等大家一起拿到通知书之后再来啊?”
“因为你可是未来的女机长啊,多厉害的职业啊,当然得有点特殊对待了。”祝顺意从小冰箱里拿出罐啤酒往游嘉远怀里抛,一副求夸奖的模样问他,“我说的对吧?”
这一路过来,游嘉远快渴死了,抽了张纸巾擦擦那罐啤酒对口的地方,“呲啦”一声拉开拉环,说了句“你这话也不怕她听了膨胀”就仰头猛往嘴里灌啤酒。
说这话的时候吧,好死不死喻夏来了。
她也不管听没听清就扯着嗓音冲客厅喊:“岁岁!游嘉远说你好胖!”
“噗——”
祝顺意一口水往洗手池里喷,拿纸巾擦擦嘴说:“朋友,你这话比八卦传到村里第八百个老太太耳朵里的版本还要离谱。”
喻夏切了一嘴,“哪条村能一下住八百个老太太啊?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啊?”
祝顺意:“你没听说过不代表不存在。”
“谁!谁说我胖?”汀岁欢赤脚杀过来。
祝顺意和喻夏对视一眼,同时指向游嘉远,异口同声:“喏,就这个傻逼。”
“……”
你俩这战线统一的挺快啊,倒是先把能住八百个老太太的村找出来我看看再指我啊,游嘉远特无语地拎着罐啤酒站在那,一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面对汀岁欢那双故意瞪大的眼睛,他干脆碰碰鼻子,将啤酒朝她那边递,说:“来一口吗?青岛的。”
“咦——”祝顺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喻夏旁边去了,满脸娇羞地靠在人喻夏肩上,“好肉麻哦,竟然让人家汀岁欢亲你一口。”
“……”喻夏把他脑袋推开,嘴角抽搐,满脸无语,“朋友,你那耳朵如果烂了就去医院割掉好吗?”
汀岁欢默默举起手,“我同意……”
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游嘉远。
游嘉远悠哉喝了口酒,屈臂搭在汀岁欢肩膀上,“还是自己动手吧,去医院挺浪费钱。”
“切,果然这天底下就没有不散的宴席!”祝顺意背手往客厅走,“唉,我还天真以为我们的友情不一样,没想到啊没想到,终究是我想太多了,唉,错付了啊。”
喻夏跟上去,白他一眼,“又是没想到,又是想太多,你确定你这话说得没毛病?”
“姐姐!我已经毕业了!别再纠我的语病了!”
“好的傻狗弟弟。”
“你他——踏踏踏,踏踏踏,我说我爱跳踢踏舞……”
“很好,乖。”
歇菜!
“是挺傻逼。”汀岁欢看着他俩的背影忍俊不禁,回头,一下对上游嘉远那对直白的目光,歪脑,“你干嘛盯着我看?虽然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你的眼神未免也太直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