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蒋一二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有些无聊的晃着小短腿。
一旁的高珊珊见状看了眼住院部对着戈笑道：“方大师去见住院的朋友，就十五分钟会不会有点短？”
他们刚刚出了病房，方明就说要先离开十五分钟去看个朋友。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就她们三个人坐在这的原因。
蒋一二听到高珊珊的话，小大人一样的摇头，“小明不懂礼貌，难怪没人和他做朋友。”
虽然她还小，但是也知道去看望生病的朋友是要带着好吃的去，不像方明两手空空，还只去十五分钟。
戈笑看着蒋一二人小鬼大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光头，出声给方明解释。
“方明的朋友住院已经很多年了。”
说到这，她脸上忍不住露出同情的表情。
“小明的朋友病的很重吗？”蒋一二眨了眨眼睛，“如果看病看不好，我可以给她（他）看看哦。”
说着她环视了一圈四周，凑到戈笑耳边小声道：“我抓鬼可厉害了。”
毕竟小明的玄学能力不行，小明的朋友要是被鬼缠上了，她可以帮忙，顺便赚点钱。
戈笑笑了笑，“不用，小明的朋友也是他的师姐。”
蒋一二失望的点了点头，单子没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玄学是华国第二厉害，但是这个第二厉害可能有点水分，要等她再大一点才行……
一旁听见两人对话的高珊珊忍不住开口，“那应该很痛苦吧。”
住院很多年听上去不像是什么绝症，但是从某种意义上也没比绝症好上很多。
想到自己无意中见过的场景，戈笑表情有些复杂。
她也不知道那个女生痛不痛苦。
或者说谁都不知道那个女生痛不痛苦……
丁敏所在的华西医院虽然外面看上去不算新甚至有些破破烂烂，但是在华国十分的有名，甚至有叫阎王让你三更死，华西留你到天明的戏言。
方明从丁敏的病房出来，就来到了另外一层的楼层。
这层楼层和刚刚丁敏所在的楼层相比，要安静很多。
方明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就走向了楼层最里面的病房，此刻的病房外还站着几个人。
几人看见方明，立刻就凑了过去。
“师兄，我们来看看大师姐。”
方明点了点头，众人这才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病房是单人间，病房的角落和装扮上都能看出病人已经住这很久的痕迹。
而病床上正躺着一个有些消瘦的女生。
看见躺着丝毫没有知觉的方安宁，方明抿了抿唇。
站在他身旁的一个男生忍不住叹了口气，“方明师兄，你说大师姐会好起来吗？”
他虽然不像方明那样从小就在道馆中长大，但是进入清心观也已经将近有十几年。
不过他只在刚进清心观的前一年见过坐着轮椅的方安宁，后来更像是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再也没有下过地。
方明和方安心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比别的师兄弟们要深，此刻听见男生的问题，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方安宁住进医院后，很快就陷入了植物人的状态，病因不明，全靠着各种营养液吊着。
就算没有去问医生，单单从外观也能看出方安心的状况算不上好。
虽然从方安宁住进医院的这一天，方明就已经做好了她迟早会离开的准备，但是猛地听见师弟这么问，他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不等方明开口，一道男声响起。
“你们师姐病情有好转了。”
方从心脸上满是兴奋，平时看上去有些懒洋洋的眼睛此刻也亮闪闪的。
听见他的话，众人的脸上满是复杂，不过还是很快就挤出了一抹笑容。
毕竟他们可听见过很多次方安宁会好转的消息了，都有些麻木了。
方从心说的话和以前跟他们说的都大差不差，除了这次特别的高兴以外。
不过虽然方安宁是方从心的独女，一个老父亲会有这种反应不奇怪。
方从心察觉到众人的敷衍，眼底闪过一抹流光，脸上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嘟囔着方安宁迟早会好。
方明听见方从心的话倒是十分的开心，不过毕竟现在他还算是上班时间，和方从心说了几句，就打算离开了。
“小一二很不错，你跟在她身边多学点，到时候回道馆来教教你师叔我。”
顶着众人羡慕的目光，方明头都没回就急匆匆地出了病房。
师叔的话他都听腻了，和蒋一二处好关系，多学习，说不定还能偷师。
他倒是想要偷师，只是见过有人还不会加减法，就去学习二元一次方程的吗？
反正他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