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胖些的那个眼中都泛起了泪花。
“不是,说好保护咱们的呢!”
“你们哪来那么大胆子啊?跟鬼打架!”想想又逻辑自洽,“难怪能做禁军……”
话说间,之前将他们吓出狼嚎的声音在次自四面八方响起。
“我死的好冤啊……”
“又来了又来了!”两个小太监腿软哀嚎,下意识想跑。
结果打眼就见远处严正以待的禁军双眼发光,满脸兴奋:“想骗过咱们?没那么容易!就算你是鬼,今天也别想跑!在那边!追!”
“……”人和人的差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YST
这样会显得他们很废物。
一堆禁军浩浩荡荡追鬼去了,场面别提多震撼。
两个小太监又抖了一会儿,实在有些抖不下去,互相默默搀扶着站起身来,缩着脖子弯着腰跟着往同样的方向走。
边走边道:“不是鬼?真是人?还是他们真的连鬼都不怕的?”
“那怎么可能是人发出的动静?人能在东南西北四面八方同时说话?我大梁禁军还是厉害,连捉鬼也不在话下!”
太监们的惊叫虽会让周围听到声音的人疑虑,但因事发地毕竟是东宫,哪怕是避嫌,众人也多只是私下问询暗中探访。
可一队禁军在里头风风火火的怒吼,这动静便大了。
彼时萧墨和萧肃正气得不轻。
进宫一趟,不仅没能将手中的难题抛给萧珩,却被他反将一军,莫名其妙便牵扯进了泄题一案。
就见萧珩已再次躬身,面朝梁帝。
“父皇,除衙门中几位副手被查出有问题外,儿臣以为两位皇兄本身的行为也很可疑。”
“萧珩!”萧墨实在忍不下去,黑着脸呵斥,“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秦王萧肃亦是青筋直跳:“你当众辱骂质疑皇兄,口出狂言行事悖逆,如此丧心病狂你究竟是何居心?”
两人吼得太过大声。
把萧珩吓了一跳。
他先前出来得急,只着一件淡青色长衫。
在外头时披着大氅倒还不觉得,此刻大氅褪去,长身玉立,便能察觉比前些日子清减不少。
不过他长相实在优越,即便如此也丝毫未能影响其风采。
此刻因受了些惊吓,便越发在惊艳之余平添了几分叫人怜爱的赢弱感。
去他的赢弱!萧墨和萧肃骂在心里。
梁帝却微皱了一下眉,先看了一眼萧珩,而后没对他俩客气。
“你们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是没完了?方才你们对着珩儿贬低指责拐弯抹角质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怎么,都是皇子,你们说他说得,他说你们便说不得?”
萧墨脸上表情一时皱在一处,放低了声音不满地嘟囔:“不是,他说话实在是叫人生气。”
话音未落梁帝就哼道:“你们说话不叫人生气。”
“……”萧墨回忆了一下方才他和萧肃的发言。
本还有些不服气,想想却闭了嘴。
他们方才好像的确没说什么好话。
以至于自己此刻都不太好意思说父皇是在偏帮。
梁帝说罢,又略带嫌弃地瞪了他们一眼,才看向萧珩。
脸色明显变得和煦,就连语气也温柔不少:“珩儿你说。”
“谢父皇!”萧珩躬身一拜。
又抬起头来接着道:“此事确实奇怪。”
“第一版的考题封存于库房,若能安全无恙自然最好,儿臣怕今夜事到临了却出差错,便请大皇兄和四皇兄亲至现场看管——”
话音未落,萧墨又没忍住:“你哪里是请?你分明是恐吓!”
“你闭嘴!”他三番五次插话,梁帝实在没忍住。
萧珩这才继续道:“但因儿臣早前已备有第二版考题,因此在发觉有人泄题之后,才将两位皇兄报信之事先放到了一边,而选择第一时间便先带人赶往城南。”
“其中内情,两位皇兄并不知晓,也正因不知晓,才会在一进宫后便指责怪罪儿臣。”
“可既口口声声说考题最重要,就该寸步不离守着才对。”
“为何又会将库房抛之不管?如此岂非说法与行为相悖?”
“父皇,这还不可疑吗?”
梁帝的视线落在萧墨和萧肃身上,没立刻开口。
萧墨瞪大了眼,第一反应便是看向了萧肃。
若非他说要进宫,萧墨根本不会随意离开库房。
但事已至此,两人却已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若他选择此刻将实情说出,恐怕反要遭父皇厌弃,更可能被对方反咬一口。
此事隐隐有些不对,萧墨索性闭了嘴,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