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多多地表达对老婆的好,弥补这点,让老婆有理由喜欢我。”谢白屿垂着黑色秀气的睫毛,沉声道。
看了话本子后,他意识到,他平日里对老婆的追求根本称不上追求。
要追求老婆,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以后,喜欢我的老婆可能会问起我为何喜欢她。”谢白屿对着自己的爪子说话,他脸上浮现迷惘。
“我要是答不上来,按照话本子中所写的,老婆很有可能怀疑我对她的感情,觉得我是在欺骗她。”
可......
他喜欢老婆的缘由?
陆织许就是他老婆,他喜欢陆织许,喜欢老婆。
这对他而言,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看了许多风月话本子后,谢白屿知道,这样的理由是不够的。
谢白屿手指按了按额角,漆黑的眼睛泛起幽幽暗暗的情绪。
他竟不知道他为何喜欢老婆。
谢白屿冷冷看话本子们一眼,觉得是这些话本子存在问题,喜欢就是喜欢,难道非要理由吗?
陆织许以为,谢白屿会把她当成老婆,是因为他这个被封印的魔头可能有一些错误的常识,觉得为他解除封印的祭品就是他的老婆,就跟包办婚姻一样。
然后谢白屿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些男德知识,所以就对她这个祭品老婆非常恋爱脑。
但谢白屿在看到陆织许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他要找的老婆。
不是因为陆织许是祭品,而是因为这个祭品是陆织许,只有陆织许,才是他的老婆。
谢白屿身上拥有封印,需要祭品,他与修真界进行约定,让修真界为他献上祭品。
这是天幽仙祖对外的说辞,谢白屿不在乎什么狗屁祭品。
封印会让他在最后失去理智,成为嗜血的怪物,那他这个怪物就踏平修真界。
他没有任何在乎的东西,即便沦为没有神智的可怕存在,也无所谓。
他原本的打算很简单,只要正道修士敢靠近他,不管是不是祭品,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来一群杀一群。
但陆织许成为了他的祭品。
他在看到陆织许的第一眼,在心底就认定了,她是他的老婆。
他命中注定的老婆。
好像,他空荡荡的内心拥有了在乎的人,就是陆织许。
谢白屿未追究过为何会如此,按理说,他是多疑的,否则不可能存活下来,但是他无法去怀疑陆织许是他老婆这件事。
老婆应该从未见过他。
在老婆到来之前,他也不知道修真界有一个昆吾宗女修士叫陆织许。
他只是看到老婆,就感受到了熟悉的灵魂气息,心魂动荡。
他喜欢的,甚至不是陆织许,而是陆织许的灵魂。
她长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他就喜欢这个灵魂。
谢白屿抿紧唇,幽黑的眸子在水雾中如同带着湿润意。
他是父母不详的怪物,不知道父亲是神族还是母亲是神族,也不知道让他拥有魔族血脉的是哪种魔。
因为拥有神族血脉,他生下来就知道神族的事迹。
也许,他对老婆喜欢,是因为他不详的魔族血脉。
但......
老婆之前应该未曾接触过什么魔,他是与她有肌肤关系的第一个魔。
他却凭空对老婆产生了感情。
或许是因为他是一个畸形怪胎,有着不被世人理解的怪异特性,所以会有这种奇怪的感情。
谢白屿思忖未果,有些烦躁。
他想,老婆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
在老婆看来,若知道他这个魔头对她莫名其妙有着强烈的爱意,那老婆可能会觉得他恶心。
如今老婆肯留在他身边,对他笑,是因为老婆必须留下,他与老婆的结契关系让老婆无法远离他。
等结契解除的时候,老婆会离开。
谢白屿黑色的眼睛浮现空茫,有一瞬的病态幽暗。
为了不让老婆离开,他要先追到老婆。
老婆与他相爱,那老婆就......不会离开了吧。
谢白屿从浴池中起身,湿漉漉的剔透水花顺着他胸膛有力的胸肌滑落,他□□的苍白足踏在冰冷白玉的池岸上。
水滴顺着他墨色的发滴滴答答落下水渍,长长的黑发遮挡着他的身体。
谢白屿半垂眼睫,身上带着水汽,冲散了阴森,他看上去多了些靡丽清润。
片刻后,若木火烘干了他的发丝和身体,谢白屿漆黑的爪子慵懒拎起方左放进来的神族衣物。
方左体贴地放了好几套衣服,为谢白屿挑选所用。
有白,有黑,有红,有蓝。
风流倜傥的,如玉君子的,利落干练的,非常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