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气盛的感情,旁观者无奈。
梦姨犹豫地看陆织许几眼。
【我想起,我与严生在别离前的相处总是鸡飞狗跳,相处多年,始终未能确认自己的心意。】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我想劝陆姑娘和谢白屿几句,但处于情爱局中的人,总被情绪干扰,我的话也不知道是否有用。】
【罢了,总要试一试,我要改掉我懦弱的习惯。】
“陆姑娘......”梦姨轻轻开口,正要说话,她神情愣了下。
【他竟然回来了。】梦姨松口气,【看来,是我多虑了。】
【老婆......】谢白屿的心声传来。
石壁上烛火的影子晃动,影影绰绰。
漆黑的影子凝聚阴寒冰冷的气息,在地面凭空浮现,一个高挑身影的轮廓渐渐勾勒出来。
陆织许一顿。
她下意识要回头,想起心中暗暗的决定,她假装不知道谢白屿的到来。
“梦姨,藏书室在哪里呀?”陆织许眼睛明媚,问梦姨。
【老婆这次没有发现我的过来。】谢白屿的心声小心响起。
【之前,老婆与我总是很默契。】
【是因为老婆生我的气,讨厌我,所以老婆与我的姻缘线变得弱了。】
陆织许:不要这么玄学主义,唯物一点想,就是我不愿理你罢了。
谢白屿看着陆织许纤细的背影,竟有点不敢靠近。
他的指尖攥了攥,轻手轻脚到她身后。
冰冷的指尖从陆织许背后摸了摸她的发丝,一缕发丝晃动,撩着颈侧肌肤,泛起酥麻涟漪。
谢白屿的手指,撩起陆织许耳边的发,勾到她的耳后。
“老婆。”他哑声,吐息喷洒,难以忽视。
陆织许脊背蹿起酥麻,她睫毛颤颤,淡定回头,“怎么了?”
她淡定的模样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他的离开。
【老婆不在意我了。】谢白屿低落。
【没关系。】
陆织许:这......也没关系吗?
【我对老婆,本就不是重要的。】
【只要老婆眼中,能看到我,我就知足了。】
【我一个怪物,竟然渴望老婆的爱,实在是不知好歹。】
陆织许的良心有点点痛。
“你要干什么呀?”陆织许放软声音。
谢白屿抿了抿唇,黑眸盯着陆织许,“与你留信息。”
陆织许没有反应过来,微微睁大杏眸,“什么?”
“我离开的时候,要告诉老婆我去了何处,多久能回来。”谢白屿认认真真地汇报,“我这次要去浴池,等泡完澡,就会回来。”
陆织许张开唇:“啊?”
“老婆,我留完信息了。”谢白屿的指骨蹭过陆织许的耳根,他深深看陆织许一眼,接着,松开手。
【老婆讨厌我,不想看到我,再待下去,会让更加老婆心烦。】
谢白屿眉眼漠然阴鸷,似乎要离开了。
陆织许:“不是,泡什么澡,你等等......”
谢白屿顿了下,他回首,长臂捞住陆织许靠近的身体,掐住她的腰,在她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老婆,我不是不告而别。”他低喃含糊,带着乖顺。
紧接着,松手,离开。
陆织许摸了下脖颈上湿湿的牙印,脸颊晕染发烫热意。
陆织许心情:“............”
实锤了,谢白屿此魔,他真的是笨蛋。
*
古战场密道中的情况不被外界所知。
修真界派来的祭品们在祭品大队领袖姜醉墨的带领下到魔城中藏匿着。
原本,她们是要去找与魔后一起出行游玩的魔头,但是魔头不知所踪,无人知道魔头与魔后去了何处,连魔族都不知道。
权衡之下,祭品们到魔宫脚底的魔城等待魔头回到魔宫。
路上,因为气候恶劣,食物稀缺,魔兽袭击等等状况的蹉跎,祭品们认清了自己的实力,有的心境发生了改变。
此次献祭之路,未免太苦。
有的祭品想,在魔城等着魔头回来,然后再献祭给魔头,之后趁机刺杀魔头......这样的计划真的能够实现吗?
于是,有一些祭品选择明哲保身,在魔城谋了短暂的生计,暂时远离祭品献祭的大队。
而有的,本来是要按照原计划献祭的,但是到魔城中打听到魔头的可怕,看到曾经来围剿魔头的正道修士死亡的血水染红了魔城的建筑,纷纷抖如筛糠。
至于极品保命法器......当她们看到魔城中的集市上在贱卖死亡修士留下的极品保命法器后,就明白她们就算一股脑砸上全身的法器,也不可能在魔头手底下存活。
各种折腾,祭品大队中剩下的人只有七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