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织许的腰,被谢白屿修长有力的手扣的更紧,他将她揉入怀中。
谢白屿的眸色漆黑阴沉,苍白的眼皮撩着,直勾勾地盯着陆织许。
他的脸泛起病态靡丽的潮红色,不断地亲着她,吻着她。
陆织许眼睛眯起,无力地靠在他怀中,决定不挣扎,本来也不需要挣扎,结契发作,这事,天经地义。
自发现谢白屿的恋爱脑心声后,陆织许就喜欢逗弄他,觉得他纯情可爱。
陆织许整个人瘫在谢白屿的怀中,衣袖裙摆像无力的水,搭在谢白屿的黑衣上,没有办法勾住,只能晃来晃去。
只是亲吻,她就有些招架不住。
陆织许想,她差点忘了,她在穿进小说前,没有什么丰富的经验,从来只是纸上谈兵。
而让她有了丰富经验,能够嚣张地觉得谢白屿太小学鸡纯情的人,正是谢白屿本人。
虽然是上辈子的谢白屿,但是,当结契发作的时候,这辈子的谢白屿和上辈子的谢白屿,表现的如出一辙。
陆织许收起对谢白屿轻视的心态。
只希望接下来,不要太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
谢白屿的心声消散殆尽,陆织许耳边被混乱的动静充斥着。
虚空没有柔软倚靠的地方,谢白屿直接抱着她。
偶尔,谢白屿的怪物真身伸出了爪子,冰冷的爪子托住陆织许将要倾倒的身体。
陆织许:啊!好怪。
但她渐渐无暇顾忌,思考过多。
结契的每一次正式发作,都充斥着混乱。
“......”
陆织许疲惫地睁开眼,她很困,勉强在结契影响消失后,用残留的理智醒来了。
她此刻躺在谢白屿怪物真身的鳞片上,身上盖着黑色的衣服,是谢白屿的,在她身上很宽松,正好能当成被子。
陆织许想,是谢白屿盖的。
这黑衣被子非常体贴地掖好了每一个角落,将她裹成茧一样严严实实。
陆织许从中窥出了谢白屿的认真关怀,以及对这手法感觉离谱的熟悉。
陆织许:“......”她突然想起在魔宫寝殿中睡觉,每次醒来被子都盖的很好,桌案上也贴心地摆好了补充能量的食物。
曾经,她以为都是侍从所做。
现在她有了一个大胆但合理的猜测。
也许,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些贴心的小细节,都是谢白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所做。
意识到这里,陆织许因为过度劳累而对谢白屿产生的斥责心情稍微消散了一些,但是,还没有真正消散。
结契影响消失后就可以停止了。
但是,他没有立刻停止。
陆织许裹着蚕茧黑衣,如瘫掉的咸鱼一样幽幽盯着虚空的漆黑天空。
上辈子,她怎么就没有从这种事情上发现谢白屿的小心思呢?
上辈子的她对谢白屿未免魔头滤镜也太大了。
【她......】
谢白屿的声音忽然在陆织许耳边响起,陆织许以为是谢白屿,但听到断断续续的病态声音,意识到是怪物真身的声音。
【她&醒,,igydaiw了。】
陆织许想了想,从原地爬起来,她把谢白屿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黑漆漆的,拖着地,被她穿着,跟长长的拖地礼裙一样。
陆织许走到谢白屿真身的脑袋顶,扶着犄角,看怪物的大眼珠子。
“他人呢?”陆织许问。
什么意思。
搞完了人又消失?
还把她留在虚空,这是要让她被关在虚空一直不可描述吗?
陆织许看着怪物真身的眼睛,怪物真身的眼睛也是黑色的,但是带着兽瞳,更加病态诡谲。
怪物的眼皮动了动,眼珠子整个倒映着陆织许的身体。
陆织许莫名抖了下,忽然感觉自己在谢白屿不在的时候贸然看怪物的眼睛是不太理智的,因为她竟有种要被这怪物盯上变成猎物的感觉。
【她x在,跟我,#搭话。】
【我,#@好,开,心。】
所幸,怪物的心声是愉悦的,像是一哄就开心的小狗。
陆织许微微松口气,忽视刚才的怪异感,毕竟面对一个这么大这么恐怖的人外怪物,生理上有点作为渺小人类的畏惧是很正常的。
陆织许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怪物真身对她问题的回答,只听到怪物真身用病态呢喃的心声表达着能跟她独处的开心。
陆织许意识到,这怪物真身是极其情绪化的,非常怪物化的。
简单地说,怪物真身可能不太懂如何具体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