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我, 对织许亏欠良多。】
【我的未婚妻之位, 本应是她的。】
【我不该让她成为祭品,这是我做的荒唐事情。】
陆织许:“……”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沈青辞这些突然的深情还很像发癫。
陆织许侧过脑袋, 凉凉淡淡,“哦。”
然后,陆织许想起同生共死。
她拧眉,不得不再次看向沈青辞。
沈青辞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陆织许:“......”好辣眼睛啊。
陆织许:“你来接我,是不是有不可抗力,比如,你是不是因为不接我就会死所以过来接我。”
沈青辞眸色闪动,他攥紧剑柄,认真说,“因你是我的未婚妻,而当日只是权宜之计。”
若是平常的沈青辞,面容清冷俊美,衣衫高洁,如不可攀的谪仙,认真说起承诺的话,带着动人心扉的欺骗性。
但他现在浑身血污,狼狈不堪,认真的话语宛如无计可施的挽留,透出走投无路的拮据。
【我看的出,织许现在对我存在一些怨言。】
【当务之急,是将织许从魔头身边接走,让她莫要再继续受魔头的蛊惑。】
【织许问同生共死的事情,她应该不知道弦思灯的事情,那是她父母留下的,她是无辜的。】
【既然她不知道,那我暂且不提,免得突生变故。】
原主父母留下的弦思灯?
陆织许思忖,这弦思灯应该就是她跟沈青辞有同生共死的原因。
“你是因为弦思灯吧。”陆织许冷漠哼了一声。
沈青辞表情微变,他闭目,整理情绪。
【原来,她知道弦思灯的事情。】
沈青辞低沉说,“织许,对不起。”
“待你回昆吾宗,我就会与你解释。”
陆织许与沈青辞对峙的时候,谢白屿的心声一直在陆织许的耳边刷屏。
大意就是,他很烦,很讨厌沈青辞出现,抢他的老婆,占据他老婆的注意力。
【我尊重老婆的选择,不能打扰老婆聊天。】
【但是,老婆与这人渣聊的过于久了。】
【怎么还没结束。】
【他们是在分手吗?】
【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他竟然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老婆,我应该把他的眼睛挖下来。】
【弦思灯?听上去似乎是一个定情的法器。】
【老婆竟然跟他定情了?我不允许。】
【不行,我要想办法毁了弦思灯。】
谢白屿眼皮微动,容色冷漠阴鸷。
“哦,怎么办?”他勾起嘲讽的笑,睥睨沈青辞,“你的未婚妻并不愿意与你离开。”
他黑色的发与黑衣交织,锋利的眼眸中,阴森意明显。
沈青辞攥紧剑柄,浑身戒备,“与你无关。”
“她不愿意,那你,在这里是死罪。”谢白屿悠悠缓缓,字词从唇齿中碾磨出来,阴冷瘆人。
谢白屿的爪子再次袭向沈青辞。
沈青辞早无还手之力,他手中的剑被谢白屿的爪子击飞,在空气中划出雪光,响亮刺入地面缝隙。
沈青辞侧身躲开一只爪子,但他身后有爪子出现,锋利刺穿他的腰腹。
沈青辞面容狰狞,艰难发出言语,“织许,我知道,你不忍心见我如此。”
“我们之间纵然没有男女情分,但好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你离开他,就可以救我。”
谢白屿淡淡瞥陆织许一眼。
【老婆......】
【如果老婆选择他......】
【我会发疯。】
陆织许皱眉,有点困扰。
沈青辞带着一个弦思灯,莫名其妙与她有同生共死。
奇怪了,前世为何沈青辞没有说弦思灯的事情?
这弦思灯是真是假?
谢白屿唇角笑意阴森,他忽然很暴躁,目色嫌恶,嗤笑沈青辞,“真脏。”
“你们这些正道修士,一个个都肮脏不堪。”
“假借正义之名讨伐我?抢我的祭品?”谢白屿的漆黑爪子攥住沈青辞的脖颈,他眼神阴沉可怖,“真是愚蠢。”
【谁也不能抢走老婆。】
【我要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谢白屿的心声渐渐病态疯狂。
陆织许双手扒住谢白屿的脸,呼吸凑近,盯着他发红的眼睛,说:“你先不要杀。”
她语气平稳,如聊家常话。
额头相抵,少女杏眸全然盛着谢白屿的面容。
谢白屿眼底的暴虐慢慢退下。
【为何,感觉老婆在跟我的心声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