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屿眼底刚刚浮现的温亮色彩褪去,他低眸,眼眸暗色重,面容苍白。
【在老婆看来,我是不是很不自量力。】
陆织许戳戳谢白屿的肩膀,细微的力道让谢白屿露出怔然,他下意识看向陆织许的眼睛。
“喝点血怎么能算是结为道侣。”陆织许眉眼明媚,“若是你想与我结为道侣,那要认真一点。”
“这次时间紧张,就不说什么了,下次,你要准备好。”
谢白屿攥住陆织许的指骨,与她十指相扣,他的指节紧紧地夹着陆织许的纤细指头。
“老婆,我一定会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道侣仪式。”谢白屿沉声。
陆织许心想,这不就是相当于他说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谈情说爱这种事情果然是共通的。
“到时候再说吧。”陆织许语气平静,不过分激动也没有过分抗拒。
【老婆愿意与我规划未来。】
【老婆,是爱我的。】
谢白屿心声高兴。
陆织许没反驳他。
她顿了顿,忽然问谢白屿,“我们已经喝了你的血,结契怎么还没发作?”
谢白屿敛了敛眸光,沉静道,“老婆,我的血液被完全吸收需要一些时间,那时,结契就会发作。”
陆织许:“嗯。”
她与谢白屿等待着。
没过片刻,陆织许就有点脚趾抠地了。
向来,结契发作都是突如其来难以抵抗,神智模模糊糊的,也来不及想羞耻不羞耻。
现在,她与谢白屿面对面,一起在安静中等待,偶尔不小心碰到床帐铃铛轻轻摇动,陆织许发现,这是如此的难熬。
看谢白屿吧,感觉怪怪的。
不看谢白屿,好像她先害羞输掉了一样。
陆织许暗暗舒了几口气,开始淡然地打量着谢白屿的身体。
陆织许盯着他的胸膛看了一会儿,接着看他的腹部,再往下看。
嘶。
她看到了什么。
陆织许猛的收回视线,她看向谢白屿的脸,与他幽黑的眼神对上。
“老婆......”谢白屿的声音沁着欲色。
“若我说,我不想等待结契发作,老婆会怪罪我吗?”谢白屿低哑道,他的黑色眼眸直勾勾地看着陆织许,眼尾的红意越来越重。
“你、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陆织许慢吞吞说。
谢白屿扣住陆织许的手腕,倾身凑近她。
“老婆,我想亲一下你。”他垂着眼,低低说。
陆织许指尖动了动,想告诉他这种事情不用说出口。
反正他心里想的话,她也会知道的。
“那你来。”陆织许的手攥紧身下床被,声线绷着。
谢白屿抬起陆织许的下巴,唇在她的唇瓣上印了一下。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热呼吸喷洒在她的面上,谢白屿托了下陆织许的膝弯,拽着她往床榻内侧。
谢白屿看着陆织许的眼睛,不再说话,他一点一点啄吻她的唇,勾勒内里的湿润。
陆织许渐渐感觉,脊背上的结契纹路开始散发寒意。
陆织许:离谱,这是完成了什么触发条件吗。
衣裳滑落床榻边缘,光裸背上的结契纹路在空气中泛着寒霜般的折磨。
陆织许靠近缓解冰冷的存在。
谢白屿的发丝缠绕在她的身上,与她簪饰散落的发丝交缠。
谢白屿一边亲陆织许,一边抚过她的锁骨,深深地按着,片刻后,他亲吻上这一处,再往下,灼热急迫。
结契力度加大,寒霜意比以往都要刺骨,只要肌肤分离,就能感受到深深的折磨,于是耳鬓厮磨,亲吻难舍难分,紧紧地挨在一起。
时间持续的比以往还要漫长。
陆织许没什么力气做什么动作,任由谢白屿翻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陆织许感觉自己的舌尖被喂进湿润的东西,是谢白屿的血,陆织许很快恢复了力气,她却有点恼怒,都说了不要把血用在这种不关乎性命的事情上。
有了力气后,陆织许抓住谢白屿的肩膀,惩罚地咬了咬他的喉结。
谢白屿的身体更是灼热,他一边喊着老婆一边祈求着陆织许,陆织许坐在他的身上,继续惩罚地捏捏他的脸庞。
她摸到了他脸上满满的湿润意,混杂着汗水,也许有泪水,还有其他的东西。
中途,谢白屿又要喂血给陆织许,陆织许拒绝了。
“我是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我好歹是个有灵力的修士。”陆织许狠狠地对谢白屿说。
但后来,她就越发神识不清楚,最后是带着散着寒意的结契纹路晕过去了,铃铛疯狂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