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它又蔫了吧唧的道:“我觉得那不应该算是离绥大人的本体,最多算是记忆觉醒的比较早而已。”
许安宁:“……”
累了,毁灭吧!
自己推翻自己,007,你真的很棒!
饱受摧残的精神在喝了一杯程安逸送的牛奶后,终于平复了。
许安宁目送程安逸拿着空了的牛奶杯出了自己的房间,躺下不久的他,很快便和周公见了面。
…………
医院里。
程序、程度两兄弟把离绥安排进了病房交给医生后,便找了个附近的酒吧去嗨了。
秉承着挨骂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原则,两人疯玩到凌晨两点才开了个酒店去睡觉。
而离绥,正在用“测天机”推演许安宁今晚的反常行为。
蓝色星光流转环绕在他周围,如同身处在一片虚无的幻境。
再睁开眼时,星辰闪烁,深邃的夜空仿佛触手可及,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紧紧包围。
在这里时间与空间都失去了意义,一切静止在他周围。
但这里没有本该已死之人的半点影子。
盘腿坐在病床上的离绥眉头紧锁,唇角渐红。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脚下的星空随着他的脚步变幻不定,仿佛是一条通往无尽神秘的星际之路。
在这条路上,他看到了不同的自己,那些自己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噗”的一声,鲜血飞溅,宛如盛开的红莲,瞬间染红了地面。
离绥的嘴角也蜿蜒着一缕刺眼的殷红。
他抹去嘴角的血,把自己摔在病床上,任由手背的肿胀越来越大。
为什么该死的人没有死?
为什么程安宁的世界里都是自己?
护士小姐姐到时间进来换药,被一地的鲜血和离绥肿胀的手背吓了一跳。
她迅速召唤医生,待医生确认无碍后,又开始在离绥的另一只手上熟练地扎上输液针。
临走前,她特意叮嘱道:“一定要小心,别再弄掉针头了,否则就只能像小朋友一样给你扎在脚腕上了。”
离绥机械式点头。
护士小姐姐走后,病房中静悄悄的。
他的视线顺着挂杆落在慢慢减少的药袋上,观察药液中升起的小气泡,脑袋里思绪乱飞,不可控的想,为何如今发生的一切与前世截然不同。
前世的他因为间接害了程安宁被程家囚禁在地下室,每天像沙包一般的被程度程序两兄弟殴打发泄。
并且也是在他们口中得知程安宁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
但重生归来,程安宁刚被送进天师府就醒了,和前世发生的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想起程安宁刚才在程家对他说的话,又让人把自己送进医院的迷惑行为。
离绥认命般的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他漆黑的眼瞳染上几分坚定。
不论如何他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任人随意摆布。
他会走向自己该有的道路,让那些嫉妒他的人只能满怀不甘地仰望他。
至于刚才用“测天机”推演出的画面。
他不信。
时间飞快的过了几天。
许安宁每一次提起一点儿想见离绥的念头都会被程安逸否决,连带着程父也对他是百般安排。
“你要不是因为吃了他的激将法,会动用“测天机”?最后变成这副样子,还想去自讨苦吃。”
程父言语嘲讽的说完,转头又去看自己的报纸。
程父名叫程正杰,也是程家目前当家做主的人。
当初跟他一起来这里发展的还有他的亲弟弟程东金,以及大伯,二伯家的一些同辈。
这些年,程家的分支也算和睦,没有其他大家内部闹的厉害。
但程正杰也知道,不厉害不代表没有。
就比如他手中的这份报纸上写着某“灵异主题”酒店,住客坠楼事件,现场血腥原因仍在调查中。
他看一眼便知,始作俑者无疑就是二伯家的小辈所为。
这样的事情每年都要闹上那么一两回,但这次涉及到人命,他就不得不管了。
“等会儿你去你黎明哥的酒店看一下,该解决的解决该敲打的敲打,别耽误一个月后的选拔赛。”
程正杰头都没抬,但这话明显是对着程安逸说的。
程安逸点头应下。
而另一则小版块里,印着一块石头的照片,并用加大的标题写着某旅游山村惊现“奇石”景观,游客高达去年的两倍的新鲜事儿,引起了程正杰的注意。
从拍摄的照片上看,这与普通的石头并无异处。
但文字里写道:这块“奇石”色泽黝黑,质地坚硬,其形古朴,表面沟壑纵横,凹凸不平,石上顶端还有奇异的纹路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