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有职业素养,解释起来龙去脉。
姜森今天是和一个老板来谈合作,席间他喝了不少酒,彻底散场之后,他这个醉醺醺的状态已经不能一个人回去了。作为合作方的那位老板也是个性情中人,见姜森是一个人,他就留下了自己的助理,让他安排去送姜森回家。
谁知姜森既不让他送,也不让他叫代驾,谁来都没用,就是嘟囔着叫一个“小舟”的人。
他没办法,只能翻姜森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到一个备注是“小舟”的电话打了过去,这才联系到了柳林帆。
“姜森。”
姜森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他之后,双手张开,一个索抱的姿势。柳林帆当然不可能去抱他。
姜森就自己慢腾腾地坐起身,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上面亲昵地蹭着:“小舟,你来啦。”
一旁的男人见状,咳了一声,说:“既然您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柳林帆尴尬窘迫,点头:“……好。”
人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姜森还在他小腹上蹭着脸,隔着衣服简直能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
“你助理呢?”他问。
姜森摇摇头,“没有……”
“司机呢?”
姜森依旧摇头:“也没有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爸妈把我赶出来,家回不去了,”姜森仰起头,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我只有你了。”
“别把我说成是你的私有物。”
“我什么都没有了,小舟,只有你……”他站起身,一手环在柳林帆腰上,一手环住他的脖子,脸往他这里凑,喃喃着:“我的,是我的。”
柳林帆好不容易才躲开他欲落不落的吻,急了:“老实点!”
他真是搞不懂,姜森虽然说是因为出柜被他爸妈赶出家门,但他过得好像也并不差钱的样子,应该还是在帮他爸爸打理家里的公司。虽然家进不去,但公司能进,那既然是这样,柳林帆总觉得他爸妈顶多只是有些生气,等气消了就行,不会真的对姜森怎么样。
但他现在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姜森的身份,怎么现在居然还需要他亲自出来喝酒谈合作了?
姜森接下来说的话解释了他对此的疑惑:
“我为了你,和我爸妈出柜之后,他们就不要我了,他们很生气,赶我出去,停掉了我的卡,不让我进家门,也不让我进公司,不允许我用他们一分钱,他们想用这个来逼我认错,我才不会认错。”
姜森说到这里眼睛弯起,似乎在笑:“好在,我之前用自己的资金开了一家公司,他们不知道。我运气很好是不是?不然我现在就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不是的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
闻言,柳林帆明白过来了,姜森现在是彻底摆脱了家里的产业,在靠自己打拼赚钱吗?
所以他身边才没有助理,需要自己出来喝酒谈合作,喝多了也没人照顾他。
“两年,很久很久的……”
姜森用鼻尖轻轻磨蹭着他的耳畔,道:“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去找你的,可是当时我经历巨变,我想着就算去找你,一无所有的我也没有让你心动的资本,所以我一直忍耐着,留在这里打拼,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以来花了太久太久的时间,不得不让你一个人留在那个镇子里……”
姜森这是在解释他为什么过了两年才来找他吗?
搞什么,说的这么可怜巴巴。
一丝愧疚又猝不及防泛上柳林帆心头。
他想起姜森如今这个处境,可能和他脱不了关系。——姜森是因为他才出柜,从而被他爸打,被赶出家门。
从一个前呼后拥的大少爷,变成现在这样,喝多了都没人照顾的醉鬼。
“可是去了那里,却发现你和那个姓林的在一起,你连我的梦里都不愿意来,却和他天天都能待在一起……”
姜森张嘴突然咬住他的耳朵,牙齿将他的耳垂磨得通红:“我好嫉妒。”
柳林帆耳朵突然被咬,惊叫了一声,慌忙去推他,姜森却死死咬着不肯松口,很快柳林帆的耳畔就变得滚烫,不用看都知道已经红到快滴血。
他伸手去掐姜森的下颌:“姜森!松口!”
姜森松了口,柳林帆想要后退,腿却发了软,一个踉跄跌坐在沙发里,他揉了把耳朵,把上面的酥麻感揉去之后,尚未等他站起身,姜森就趁势跪下压在他身上,用自己的重量制住了他,不让他起来。
“你!”
这个姿势太不妙了,柳林帆惊惶地用脚去蹬他,身上的人都没动上分毫。
“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好不好,”姜森望着他,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呢喃道,“我这里会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