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节目的PD祁柏。”姚纪屿继续道。
“帮你没问题,先给小姨打通电话,否则你就去求你爸。”
“我一会儿就打,还有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拿到手机。”
“那你就抓紧时间。”
虽然姚纪屿从来没有谈过自己的身世,可是从他的言行举止,衣着打扮,还有对各种乐器的熟悉众人早就有了怀疑,不过对方不提他们自然也不会问。
等待的时间里,他们试图在网上拼凑出有用的信息推翻这一谣言,可是目前网上传出来的消息都是负面的,包括那场引起全球关注山洪,照片和视频都衬出了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姚纪屿的手机掐着点响了起来,众人都看了过去。
“人好得很,私人医院住着,有人照顾有人疼。”
“好,谢谢哥。”
“你小子这么紧张,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吧,最好趁早打消。”
“没有,他就是PD。”
电话挂断后他解释道:“人没事,只是和节目组不在同一家医院而已。”
众人的悬着的心终于缓了过来。
而另一边,坐落在市中心的别墅里,祁书桁一身出门的装备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国际频道,上面播报的正是这场令人震撼的新闻,半晌他摘下了渔夫帽,摸出电话拨了过去,对面再也没有接通过。
祁君淮刚进门就被叫住了。
“您这是出门夜钓?”
“这几天的新闻你看到了?”
“嗯。”祁君淮点头,“祁柏获救了,目前就医于梵蒂簛医院。”
祁书桁对他的消息来源并不过问,而是道:“重要的不是他本人怎么样,而是祁临安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明天你去一趟老宅。
“他不是心疼那个没有血缘的外人,人还没死就急着立遗嘱。”
“立遗嘱?”祁君淮的眉头一跳,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忙到最后只会什么都落不着。
“以他的性格,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放手集团交给蔺墨,想全面掌管其实集团这么点时间可不够,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他坐镇你会方便很多。”
“我明天一早就去。”
“想想怎么避开他身边的那条老狗。”
老宅这边,祁柏受伤的消息始终瞒着祁临安,好在齐伯知道孩子只是受了伤,没出大事,过两天就回国,便没有说出来惹祁临安担心。
一大早祁君淮和董事会的几位就来到老宅,顶着集团的名义前来探望祁临安,得知消息的齐伯不好出面阻拦,只得一刻不离的跟在祁临安的身边。
“您这么久不出面我们都担心不已。”以方董事为首的老家伙上来先是一顿寒暄。
“我很好,只是年纪大了,想休息,以后的时间更多会专注在生活上。”祁临安笑着道,不似在工作中的不苟言笑,他整个人都非常平和,这也是他和主治医师共同努力的结果。
见他真当闲谈的架势,几人不好开口了,皮笑肉不笑的端起面前的茶水,只方董事继续道:“前段时间在电视上看到小柏这孩子,我看大家都追着喜欢他,真不错。看着性子也沉稳了许多,他什么时候来集团我第一个支持。”
祁临安笑着摇头,“暂时没这个打算,他对管理公司没什么兴趣,他的选择我不干涉,孩子开心就好。”
这时有人插话了,“其实说起来蔺墨和祁柏同岁,都太年轻了,年轻人精力旺盛但是性子沉不下来,前阵子说走就走,这次也是,一句交代都没有又抛下集团这么大个摊子不见人影,一个集团的领导人就是它的核心,也是坚实的后盾,时刻坐镇后方,管控大局。”
待同行的人说完,方董事才慢半拍的开口阻止,“老李,我们今天就是过来探病的,聊聊家常就行了,不谈公事。”
祁临安手上的动作一顿,陶瓷杯里的茶水并不多,是用来品的,可以客人自居的几位却一口没碰,他自顾自和完一杯,将众人晾在一旁。
“这次是我让他去的,跨国收购的案子,也是想锻炼他。”放下茶杯他又成了那个让人敬畏的领导者,“你们今天在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他自接手集团以来,是否消极怠工,无法完成工作给集团造成损失?或者玩忽职守,将工作当成儿戏糊弄给集团造成损失?再或者德不配位,享受着身份带来的便利却没有给集团盈利?
“但凡任何一项,我会重新审视他的能力。”
一旁始终不曾开口的祁君淮听到最后一句话激动极了,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他的动作自然引起了祁临安的注意。
谁知一阵沉默后,几人纷纷闭口不言。
“怎么了?你们如实说就好。”祁临安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