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不知道铭烟是她的下属，那她以情人的身份为了活命就没必要说谎，可信度高。
不过这本来也是事实，铭烟还没从震惊里恢复过来，僵硬的点了点头，弱弱道：“太孙殿下只是在我的房里歇过，从来不上塌。”
“我……我从小就没那玩意，生出来就是如此，逛青楼不过是掩人耳目……”沈素只能信口胡诌，但从事实看，也没说假话。
“我不信！来人把他裤子扒下来！我倒要看看一个阉人是怎么做成太孙的！”五王爷眼球通红，阴着脸沉沉对下属命令道。
几人得令立马上前要动手，沈素霎时浑身僵硬，死死的瞪着他们，厉声呵道：“我看谁敢！谁敢动手本宫定会举全力灭他九族！挫骨扬灰！”
她目光如炬，气压全场，即使深陷陷险境，灰头土脸也难掩气质如华，几人竟真的被震住，顿住了脚步。
他们都是被主子牵连下了狱，虽然是罪行累累，但绝不能连累家人。
“去啊！你们这群饭桶！”五王爷踹了他们几脚，只能提着刀，愤恨的上前。
第152章 验身
“我来！”铭烟似乎看懂了些什么，扑到五王爷的跟前赶忙道。
五王爷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她紧接道：“奴家出身青楼，太孙是不是真正的男人我一验就知道。”
见五王爷还是犹豫，她又一脸悲切抹泪：“奴家知道今日被绑来，事后无论是王爷还是太孙殿下都不可能让奴家回去了，不如就让奴家做个明白鬼吧！”
沈素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佯装恼怒大骂：“贱人！我真后悔找了你这个贱人！”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道歉，对不起美丽的铭烟，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听到这话，五王爷倒是信了她几分，点了点头，铭烟站起身子，她被下药的时间早，这会药效也过了七七八八了。
她缓缓走到沈素的前面，挡着众人的视线，伸手往她身下探去，隔着布料，空空如也。
铭烟瞪大了眼，她没想到这是真的，沈素看着她错愕的脸眨了眨眼，小声道：“看喉结。”
五王爷盯着她的动作不耐烦的道：“验出来了没？真的假的？”
铭烟僵硬的转头，似哭非哭道：“是真的，太孙殿下是……阉人。”
见他还是不信，铭烟又将沈素的高领口拉开一点，喉结那处也平坦光滑。
众人大惊。
这下，他们才真的相信。
五王爷先是瞪大了眼，没反应过来，抱头囔囔道：“怎么可能，我斗不过一个阉人……她凭什么能跟我争皇位？凭什么……”
沈素抿了抿唇，沉声道：“你现在放了我，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五王爷却大笑了起来，红着眼，刀指着她的脸，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你当我傻吗？放了你我还能活吗？”
“你可以不放了我，你们现在马上就走，拿着我的令牌出京城，不会有人拦。”她软下语气，淳淳善诱。
五王爷动作一滞，眼神盯着她，似乎是被说动了。
沈素目光扫过他们：“逃出牢不容易，现下你们应当是被全城通缉，趁城门还没关上，拿我的令牌出去，城卫不会检查，只要逃出京城，没人找的到你们……”
侍卫几人有些动摇，劝道：“王爷，不如我们走吧……”
“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下逃走，养精蓄锐，一定能东山再起！”
“还有王妃和世子在等着您！”
五王爷没有理会，面色变幻莫测，眼神忽明忽暗，手指碾动匕首，思量着。
倏忽，他咧开了嘴角，似哭非哭，张开双臂癫狂的笑道：“从头再来？我什么都没有了，没钱没权，出了京城有什么用？那群地方官是什么嘴脸，得势时点头哈腰，出事了落井下石，这个世道人没有权，狗都不如！王妃世子？都不是了！”
完了，狗急跳墙了，沈素见他提刀步步逼近，垂下的手撑到地面上，暗暗发力。
“你要做什么？”沈素眼睛紧紧盯着他的手。
片刻，“殿下！”铭烟惊慌大喊。
另一边，越祈安与沈司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
一个黑衣包裹严实的男子倏忽从他身后闪现，事态紧急，洛鸣直接到他耳边耳语一番。
说完，越祈安面色大变，豁然起身，其间桌上的茶杯掀翻，茶水洒满他的袖口，也没在意。
“怎么了？”沈司鹭不解的问道，可他甚至没听，一句话未说，转身离去。
徒留沈司鹭暗生疑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素来面不改色的越祈安如此失态。
她咬了咬唇，拿起披风也快步跟上。
府外，月色洒落一地，黑夜似水般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