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就是主角段炎偷梁换柱的时候。
趁着池牧烟去卫生间,段炎勾起嘴角,动动手指,直接把两人的水杯换了个位置。
方便回来的池牧烟毫无察觉,甚至还抽了个空矫揉做作地冲段炎抛了个媚眼,然后端起那杯水一饮而尽。
“渴死我了。”这是炮灰反派池牧烟下线前的最后一句话。
梦到这里,梦里的池牧烟打了个哈欠,接着他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终于再一次陷入了没有梦境的梦乡。
再次醒来,池牧烟是被热醒的。
都说喝完酒身体会有一点热,可他身上的这点热却跟昨天晚上喝完酒的那股热一点都不一样。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潮正从小腹蔓延上四肢百骸,仿佛有无数根羽毛在身上轻拂,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那里已经有了反应,池牧烟艰难睁开眼睛,想要讨杯水喝,润润发干的嗓子,一开口却是黏腻到好像要滴出糖来的呻|吟。
池牧烟顿时愣住,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眨眨眼睛,缓了两秒钟,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
昨晚那杯酒,自己买的,自己倒的,没有人碰到过。酒没有问题,那自己的身体……?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向冷静自持的池牧烟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懵圈的感觉。
头脑发热,额头已经慢慢沁出细密的汗珠,额角的头发已经微微有些湿润。
他掐紧手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轻轻吐出一口灼热滚烫的呼吸。而后手撑着床板,慢慢坐起身子,用力把被子猛地一掀——
下身顿时一片冰冷。
一向冷静的大脑再次陷入宕机。
两秒钟后,池牧烟拉过被角,缓缓给自己盖上。
他从没有裸睡的习惯。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下半身一丝|不挂,连条裤衩都没有!!!
池牧烟晕乎乎地伸手掐掐自己的眉心,尝试用疼痛让自己保持冷静,眼角余光却看到床边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纸牌,上面清晰地写着“假日酒店”四个大字,还是梦里那样的闷骚古风紫。
迟钝的大脑终于重新运转。池牧烟抬头往上看,头顶浅青色吊顶上挂着那几盏暖黄色小灯,跟他家里那盏简约白灯一点都不一样。
池牧烟舔舔嘴角,终于接受自己还在梦里的事实。他尝试叫醒自己,手背都掐红了却一点都没醒,他想要躺回去,忍着等梦醒,下半身难耐的热度却不容他忽视。
池牧烟下意识推推眼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眼睛上什么都没有。于是推眼镜的手变成了揉揉太阳穴,池牧烟坐在床上裹着被子,低头找起了手机。
就算这是梦,现在也不能这么干挺着。
“既然这是我的梦,我给自己变一个手机总是可以的吧?我得打电话,去医院……手机,变!”
池牧烟热糊涂了,额角滴着汗,开始喃喃自语。
“嘀——”
门口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紧跟着沉稳的脚步声慢慢向卧室靠近。
池牧烟晕乎乎的,意识不太清醒,直到来人靠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尾,重重咳了一声,池牧烟这才抬起晕沉沉的脑袋,眼神迷茫地看着对方。
有那么一瞬间,段炎感觉自己心脏好像被人用手指狠狠拨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这小变态虽然人品极差,天天粘着他,弄得他超级烦,但这皮囊还是挺能打的。
微红的眼角挂着泪珠欲掉不掉,嘴唇已经被咬红了,又红又肿,像鲜艳欲滴的樱桃极其诱人。眼睛在药物的作用下湿漉漉的,眼神迷蒙不聚焦,眼尾微微下撇,就这么抬头看着他,看起来委屈极了。
然而这副勾人的委屈样只保持了一秒,下一秒池牧烟忽然抿紧嘴唇,眼角微微上扬,挤掉那颗将掉不掉的眼泪,眼神突然变得凛冽起来。
即便是在梦里,也不能随意让人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藏在被窝里的手掌再次被自己掐红,池牧烟盯着段炎,努力理清现在事情的进展。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续上了之前的梦,而自己变成了书里那个反派池牧烟了?
果不其然,段炎嗤笑着开了金口:“你还真不客气啊,我叫你在我屋里休息,你还真敢爬上我的床。”
池牧烟黑长的羽睫轻轻翕动,表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实际滚烫的大脑正在努力把段炎的话和书里的剧情结合起来,试图理清现在的形势。
小说里池牧烟喝下迷药后,段炎随意找个借口转身离开,嘱咐池牧烟可以在他房间休息,他自己几分钟后就回来。而误以为是段炎喝下迷药的池牧烟立刻兴高采烈地脱光了衣服,钻进段炎的被窝,坐等段炎回来后药效发作,把自己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