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深钿往嘴里丢了颗酸梅子。
一晃好几个月过去了,原深钿肚子越来越大,前三个月,他还有些孕吐反应,到了后头,原深钿养好身子,吃吃喝喝睡睡,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身体的难受反应也没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几个月他闷在家里,画册都被翻烂了,婢女们对着话本讲的故事也提不起原深钿兴趣,他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许灼睦不让他出去。
原深钿很不高兴,骂道:“这姓许的,为什么不让我去街上走走。”
大半年过去,城里加强了护卫,进出人员都仔细检查了,那些捣乱的江湖人士也被捉了七七八八,至城早就恢复了平静。
外头的贵妇人和小姐们早就出来赏花了,只有原深钿,挺着个肚子闭门不出。
原深钿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骂许灼睦。
婢女赶紧解释:“殿下是怕您出去动了胎气。”
原深钿不管不顾,“我的肚子我还不知道?我出去玩一玩,就能把孩子弄没了?我帮他生孩子,他却不让我出去玩,他可真不是人!”
婢女们面面相觑。
最近太子妃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从前安安静静对着殿下笑意盈盈的,这些日子,总是拉着张脸,更是趁殿下不在的时候,破口大骂。
婢女们数了数,感觉太子妃已经数落殿下十几次了。
原深钿最近确实不太爽利,他心情大起大落,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郁闷。瞧见许灼睦那张脸的时候,尤为暴躁。
好在原深钿理智尚存,借着清心降火的药膳帮助,原深钿勉强能在许灼睦面前维持住“温柔体贴”人设。
这天晚上,原深钿早早就爬上了床。白天的时候,胸口憋闷难受,原深钿一边扯着地上刚冒出来的花,一边骂着许灼睦。
解气后,原深钿呆呆看着手里七零八落的花朵,很是抱歉。
早春刚生出来的花,就被他这么毁了,太可怜了。
原深钿捏着被子,闭上眼,想要在许灼睦进屋前睡着。
事与愿违,许灼睦轻轻掀开被子的时候,原深钿还是没能睡着。他心里有一股火,怪憋闷的,半眯着眼睛,原深钿瞧见了许灼睦烛光映照下的脸,很俊美。
原深钿忍不住“切”了一声。
他伸出手来,一巴掌拍在许灼睦脸上,他手不大,力气更不大,加上怀孕后好吃好喝胖了一圈,肉呼呼的手捶上去的时候,许灼睦没多大感觉。
原深钿手贴在许灼睦脸上,用力推了推。
许灼睦捉住他的手,疑惑地看着床上的人。
原深钿竖起眉头,瞪着他。
许灼睦沉思一阵,觉得原深钿这样儿,挺新奇的,他颇为受用。
原深钿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原深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先是某天早晨身子发热,瞧见躺在身边的许灼睦,忍不住伸出手去,抱住那人的脖子。
许灼睦醒来,瞧着他。
原深钿依稀记得那天早上,自己跟中邪一般,身子各个地方都很奇怪。他将腿缠在许灼睦腿上,胳膊更是扒拉着许灼睦不放。
更离谱的是,原深钿凑过去,伸出舌头,想舔许灼睦的嘴唇。
许灼睦却制止住了他。
原深钿全身上下都渴望着许灼睦,结果对方却无情地拒绝了他。原深钿那时仿佛一头发怒的小豹子,红着眼就要把眼前的人吃了。
许灼睦按住他,道:“你怀孕了,暂且忍忍。”
原深钿只知道他身体渴望着慰藉,而面前唯一的“救命稻草”却见死不救,原深钿觉得许灼睦实在是太没良心了,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
往日他不敢冲着许灼睦大吼大叫,但这时候他怀孕六个多月了,到了大夫所说的体质有变时刻。
原深钿脾气开始暴躁,敢凶许灼睦了。
他甚至想把人踹下床,但当他这么做了之后,却又后悔了。原深钿踢了踢许灼睦,踢完后又凑过去,死死抱住太子。
他呜呜咽咽嘟囔着。
许灼睦问:“怎么了?”
原深钿蹭了蹭他的肩窝,“没有你,我睡不着。”
这是实话,从前一个人也过得好好的原深钿,最近心里冒火,没有许灼睦在一旁任他揉捏,他就睡不着。
原深钿对着许灼睦撒火,气消了后,才能心满意足睡去。
半夜醒来的时候,身子热乎乎的,又需要抱住许灼睦,卯着劲儿上去,亲一口那人。亲完后,原深钿控制不住孕男的本能,开始扒许灼睦衣服,发现对方不顺着自己后,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许灼睦给他穿上,“晚上凉,别冻着。”
原深钿很不开心,他的身体告诉自己,他需要和身边这个人,做些出汗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