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堇母亲害死朕的母亲,朕念他年幼饶了一命,不想他自己作死,便怪不得朕翻脸无情。”
“那你要怎么办?”小太监又起来把头放在人胸口,好奇的问着。
江肆言也由着他了,回他的话:“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纪宁栎:“罪有应得。”
原本明日就该回宫,因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山路给封了,便等雪融了再返程。
小太监一醒来,身边已然没了热气,怕是已经走了很久。
也不知道起这么早做甚,和鸟儿抢虫吃吗?
纪宁栎只知道,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他起来走了几步,铃声也跟着响起来,纪宁栎以为听错了,又走了几步,链子碰撞发出的响声也更明显。
纪宁栎抖了抖腿,果然声音是脚上传来的,掀起裤腿一看,又细又白的脚腕上戴了一串银链子。
链子只有小拇指粗细,做工精巧,一头栓在纪宁栎脚上,一头拴在床柱子上。
他试着解开,却发现链子上还有一道金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难怪起这么早,原来是干这种事去了,想必久不露面,也是怕他生气。
呵!既然怕他生气,又弄这出做什么?
小太监决定,从现在开始不理狗皇帝了!
“来人,有没有人!”
“狗男人,我要解手,憋不住了!”
门外没人理他。
“我真的要憋不住了……”
门被推开,江肆言端着漆盘,漆盘里放着香气扑鼻的早膳。
小太监闭着眼睛,抱着双臂坐在床上,吸了吸鼻子,香气就被吸了进来。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一个身经百战的宿主是不会被食物屈服的……哎呀妈呀,真香!
“嗝……我是不会……嗝……原谅你的……嗝……狗皇帝!”
江肆言被他骂,也不敢生气,毕竟是他先将人锁起来的。
“阿宁……”
“哼!”
“阿宁……”
“解开,否则免谈!”
江肆言没办法,只好抓着人的脚踝,用颈上挂着的钥匙,把锁打开,才依依不舍的把脚放回去。
纪宁栎摸摸鼻子,感觉被狗皇帝碰过的脚痒痒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阿宁……我跟你道歉,这次是我过分了。”
小太监还是不理他,白眼都翻上天了,他要是还信狗皇帝的话,自己就是傻。
江肆言见他还是不理睬自己,忽然计上心头。
“我对阿宁掏心掏肺,阿宁却连未曾净身这种小事都不告诉我。”
“我以为阿宁想着日后要离开我身边,每日担惊受怕,若真如此,我会活不下去。”
“阿宁,若你真是这样想的,我可以放你自由,只求你每年清明替我上柱香。”
纪宁栎听他这话,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江肆言知道他是假太监了。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肆言红着眼睛,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样,实在是没眼看。
“在一起睡时,意外碰到了。”
纪宁栎:果然,他就不该半推半就和狗皇帝同床共枕。
“阿宁,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狗男人撒起娇来真要命,那扭捏的作态和闺阁女子不相上下,只是他那张脸实在不适合撒娇。
罢了,饶他一回。
第77章 平平无奇小太监和狗皇帝(9)
没过几天,纪宁栎就后悔了,狗男人说的话,他就不该信!
“阿宁,你瞒我这么久,犯了欺君之罪,你说我怎么罚你?”
江肆言又发癫了,把小太监抱在放奏章的长案上,案上的物件散落一地,手抱着他的腰,强制让人面对着自己。
“陛……陛下,放开。”
小太监眉眼清秀,眼帘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更是惹人怜爱的紧。
话里带着哭音,听得江肆言又难以自持,扶住他抖个不停的身子,放轻了动作。
嘴唇贴在人耳边哄道:“阿宁乖,忍一下,一会儿就不疼了。”
随后,攻势越发凶狠。
殿外,余公公佝偻着身体,笑出满脸褶子,打发走其他宫人后,听见里面的动静,自己也离开了。
忍不住感叹,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
“宿主,江堇来找你了。”
纪宁栎将杯中茶水饮尽:“知道了。”
几天前,江堇派的手下已经来找过他,所以这次见面是意料之中的事。
“王爷安好。”
江堇见人来了,脸色才好一些。
“纪世子不必多礼。。"
纪宁栎一瘸一拐的向江菫走过去,惹得江菫疑惑问道:“纪世子这是怎么了?”
纪宁栎一听,眼底的愤恨喷涌而出:“有劳王爷关心了,是那狗皇帝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