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回炉重造”这四个字的时候，特别用力。
原本在cos嘴巴里面，生龙活虎的sin，瞬间不动了，乖巧到不行。
“师妹，现在迷雾重重，还有很多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它们隐藏在平静的海平面下，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你不能擅自行动，听见了么？”
闻言，祝眠很乖巧地看着季星潭，开口道：“师兄，在你心中我成什么样的人啦，我肯定是不会擅自行动的啦，关于这点你就放心吧！”
“真的？”季星潭狐疑地看着祝眠，“你当真不会擅自行动？没有骗我？”
祝眠疯狂眨眼睛，“当然啦，我一向很乖巧的。”
对于这句话，季星潭并不表示认同，祝眠乖巧？
她从小就有自己的主张和心思，想到什么事情，立马就会去做，如果季星潭阻拦的话，她表面上看起来很听话，也很听劝，其实背地里面已经在偷偷地行动了。
在祝眠小的时候，季星潭前脚刚提醒过：“不要随便爬树。”
祝眠听话点头，把四根手指头竖了起来，“我发誓，自己绝对不会爬树。”
然后下一秒，趁着季星潭不注意的时候，祝眠直接像个小窜天猴一样，哼哧哼哧地爬到树上去了。
等季星潭一回头，就看见了正在树上跟猴一样来回晃荡的祝眠，心跳差点没被吓到骤停。
那一年，祝眠七岁。
时光飞逝，如今祝眠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但还是不让季星潭省心。
“要不师兄，”祝眠下意识地想把手抬起来，比一个“四”，却直接被季星潭给拦了下来。
“打住！你快给我打住，”季星潭无奈扶额，“你小时候给我发过的誓言还少么？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了。”
“诶！”祝眠上前一步，揽住了季星潭的胳膊，撒娇道：“师兄，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相信我，在皇宫中我肯定不会来回走动的！”
季星潭侧过头，朝祝眠看去，这个时候注意到她竖起来的高马尾了。
“你说说你，离开了我以后，连自己怎么梳头发都不知道了。”
闻言，祝眠吐了一下舌头。
“过来，”季星潭随身携带着小梳子，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小习惯，“我给你把头发整理一下。”
“好嘞，”祝眠乖乖坐好，背对着季星潭，“师兄，最简单的款式就行了。”
“我知道，”季星潭没好气地用手指在祝眠的小脑瓜上弹了一下，“坐好别乱晃，跟个小猴子似的。”
祝眠的腰板挺的笔直，半天都不带动一下的。
季星潭的手和叶清柏一样巧，很快就给祝眠梳出来了一个简洁漂亮的发型。
“好了，”季星潭把镜子拿了过来，放在祝眠眼前，“你自己看看。”
镜中的少女，五官小巧精致，发型梳的刚刚好，淡雅中又透着干练，不会影响到祝眠行动。
“怎么样，”季星潭将小梳子给收了起来，笑着问：“好看么？”
“好看！”祝眠重重点头，“我很满意，不愧是我师兄，手是真的巧。”
闻言，季星潭对于祝眠的夸奖非常受用，趁着少女看镜子欣赏自己的空隙，他突然开口道：“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里，都是叶清柏给你梳发的吧？”
事实确实如此，祝眠没有多想，直接点头承认了。
“对，没想到叶清柏的手也挺巧的。”
但是等祝眠将这句话给说出来之后，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脑袋一寸一寸的抬起来，正好对上了季星潭的视线。
“额，师兄！你听我解释！”
祝眠咳嗽了两声，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呢，季星潭就毫不客气地说：“行了，你的时间结束了。”
“师兄！”祝眠伸出了尔康手，想要挽留自家师兄。
但很可惜，现在的季星潭，非常铁石心肠。
他扬高声音，开口道：“徐明！进来！”
下一秒，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徐明，瞬间推门而入，“国师，我在。”
“把这位姑娘给送回去吧，记得等回去的时候，给她一行人换到竹宁宫去。”
闻言，徐明微微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抬头，扫了一眼祝眠，自然也就看清了祝眠头上的发髻，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您放心，我必定给姑娘伺候的舒舒服服。”
祝眠回头看了一眼季星潭，后者微微挑眉，脸上的表情很强硬。